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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太害怕了,他身體重心半倚在關曄曄身上,這舉動讓宴琛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來。
「別怕,別怕,我和他說。」關曄曄柔聲哄著時風然後走到兩人的一側,身體往宴琛的位置靠近了一點,伸出手去拉宴琛的手指。
「你總這麼兇巴巴,會把小孩子嚇出陰影的。」
宴琛視線落在那瓷白的手指上,然後緩緩抽開自己的手。
關曄曄手上一空,剛要說什麼,就聽到不冷不淡的聲音落過來:「小孩子?」
關曄曄看著他下巴往上抬了抬微點了下頭:「對啊,他在我眼裡不就是小孩子嗎。」
她話說的理直氣壯,連宴琛都有點迷惑了,這是現在年輕人新的稱呼方式嗎?
而關曄曄心裡想的是,你是舅舅,我是舅媽,這時風在她眼裡不就是小孩子嗎。
「我不是小孩子,我已經很大了,如果給我機會,我現在能讓……」時風偷偷看了眼自己舅舅一眼小小聲說:「我能讓你當舅姥爺。」
舅姥爺宴琛:……
關曄曄忍不住笑出來,時風看著關曄曄笑,也忍不住笑了,而一旁的宴琛看著兩人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——慈母嚴父和他們不成器的小崽子。
沒過多久,剛剛那司機帶著交警和保險公司的人過來,做了保險的相關事宜之後,宴琛讓關曄曄和時風到自己車上等著,自己和司機交涉,他把名片遞給了司機,「賠償相關,我會向你和保險公司聯絡,我們會醫院去做檢查沒問題後會告知你,這是我的名片。」
司機接過名片看到「律師」兩個字突然緊張起來,「你不會想把我關牢裡吧。」
宴琛無語的看了他一會兒,突然一笑緩緩道:「只要你不再開車,就不會。」
司機聽完馬上淚目了,「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上路了。」
宴琛沒再說什麼,直接轉身離開,沒走幾步就聽到背後傳來聲音。
「哥們,你剛剛救你媳婦不要命的樣子,賊酷。」
宴琛聽完身體半僵了一會兒停下腳步,過了一會兒他才抬步離開。
——
晚上,宴琛洗完澡換好了睡衣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,他倚著靠背,雙腿交疊,手裡隨意的翻看著一本法治特刊。
冷白色的手指上有幾處擦傷,與膚色形成鮮明對比。
他用食指輕輕推了下鼻樑上的鏡架,抬起眼。
時風洗漱完畢後磨磨蹭蹭的下樓,一步一步往樓下挪。
「你過來。」淡淡的聲音,聽出不喜怒。
越是這樣時風越害怕,俗話說,會咬的狗不叫,他舅舅這樣比他那個生氣時怒吼的親爹嚇人多了。
時風嚥了嚥唾沫,做出一副極乖巧的模樣,「舅舅,這麼晚了不如您老人家早點……」睡字還沒講出來就聽到一聲哂笑。
「過來,別讓我再說第三遍。」
嚇的時風腳下像生了風一樣衝到他面前。
宴琛目光輕輕掃在時風身上,也不說話。
時風臉紅了嚇的,細長的眼睛變成了圓的,也是嚇的,他低著頭不敢去看宴琛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反正對於時風來說差不多就是滄海桑田那麼久,就聽到宴琛不帶起伏的聲音。
「你說說,為什麼撒謊?」
時風小抬了一下頭,試探的問道,「舅舅,你說哪件事啊?」我瞞您的事太多,我自己都記不清楚。
宴琛看著他扯了一下嘴唇,修長的手指整理了下睡衣袖口的褶皺。
「你說呢?」
時風眨巴眨巴眼,我哪兒知道?但他不敢說,他想了好一會兒,試探的問道:「端午節往你水杯偷放酒的事兒?」那次舅舅把家裡的大黃初吻逗奪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