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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鬆開了懷抱。

感覺到莊祁沒有走遠，就在她身邊，趙棗兒攥緊拳頭，找到自己不成調的聲音：&ldo;莊祁?&rdo;

&ldo;嗯。&rdo;莊祁只是低低應了一聲，聽起來很冷漠。

&ldo;這是哪裡?&rdo;

&ldo;海底。&rdo;

沒有糾結她在海底如何呼吸這樣的問題，趙棗兒停頓了幾秒，又問：&ldo;邪靈呢?&rdo;

&ldo;&rdo;莊祁沒有回答。

等了一會兒，也沒有等到答案，趙棗兒抿了抿唇，又問：&ldo;我是瞎啦?&rdo;

&ldo;沒有。&rdo;這回莊祁飛快答應。

趙棗兒扭頭&ldo;看&rdo;向莊祁，緩慢地眨了眨眼睛，&ldo;我不能看看你嗎?&rdo;

&ldo;&rdo;

&ldo;我想看看你。&rdo;趙棗兒用她從來沒有用過的最溫柔的語氣勸他、呼喚他：&ldo;莊祁。&rdo;

&ldo;不。&rdo;莊祁拒絕。

&ldo;我不會害怕。我只想像看看你。&rdo;趙棗兒面色蒼白，眉間的愁緒讓她看起來弱不禁風，&ldo;我是因為看不見，才很害怕&rdo;

但無論趙棗兒怎麼說，莊祁都沉默不語，似乎鐵了心就這樣僵持著。

知道這個方法行不通，趙棗兒當即換了個思路，她摸了摸身上，掀開外套，找到內袋裡的一根銀針‐‐這是趙大匡為她準備的，不是很好用，但是聊勝於無。趙棗兒毫不猶豫拿出針抵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
&ldo;別逼我。&rdo;莊祁眼睛一眯，好似要發火了。

含著怒氣的聲音讓趙棗兒心裡一抖，但她沒有讓步，針尖已經扎進了面板裡，帶著讓莊祁不由得咬牙切齒的囂張：&ldo;明明是你在逼我。&rdo;

&ldo;&rdo;莊祁沒有說話，身邊的氣壓越來越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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