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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問話的時候,一向悶生的王軍英,卻端著衝鋒鎗直接跑了出去,他好像找到了蹤跡,要抓他回來。這人也真是莽撞,連方向不問準就開始追。
但見他沖了出去,我下意識的就想跟上去。誰知劉思革立馬騰出一隻手按住我,慌忙說:&ldo;不追了,追不了,追出去也起不了作用,我剛倒地那猴舅子就不見影子了,再接著追,這傢什怕是要扯開嗓門吼吶,到時候漫山遍野都能聽著。&rdo;
&ldo;黃連,按我說,現在人跑了,我們應該馬上撤移才是!&rdo;劉思革又轉過頭,話語急促的對黃班長說。
平日裡悠哉遊哉、懶懶散散的他,還是第一次這樣著急。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面罩,看不清楚神情,估計這老小子臉上的褶子已經急得擠成了一團。
黃班長急得吐了口氣,他沒回復劉思革的意見,而是按王軍英衝出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而這時,王軍英卻折返了回來。他冷冷的看了劉思革一眼,然後對黃班長搖了搖頭。
&ldo;撤!&rdo;來不及再多猶豫,黃班長當即就下出了命令。
現在人已經逃跑,眼看也追不回,只能三十六計,走為上了。如果再多待一陣,等到那山民跑回了村子,帶來民兵或者軍隊,恐怕就不能說走就走了。
可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,那瘦骨嶙峋的山民,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,竟然會有招式解開繩子,還能打倒劉思革,搶走他的刀?
但仔細想想,也並不是非常難以置信。越南民族經過了半個多世紀的戰爭洗禮,能活到今天的,誰又沒幾個保身之術呢?得虧我剛才還善心泛濫,想著要不要留他一條生路。我真該一槍崩了他的!
幾分鐘前的&ldo;悲憫&rdo;之心,落此結果後,轉瞬之間就轉變為了咬牙切齒的痛恨了!
撲倒他的時候,我就該往他腦門上開一槍的!哪裡用的著開民主投票會,哪裡用得著費這事兒!我在心裡懊悔著。
一聲令下,一行六人,迅速穿出了甘蔗林,回到那塊山坡。黃班長掏出指北針,確定了大致的行進方向,就領著我們往坡下衝去。除了我們六個人的行路動靜之外,山谷裡仍還是靜悄悄的,像是什麼也沒發生。我還以為,那山民跑走了後真會扯起嗓子亂吼一通呢。
但那也不重要了,他既然知道跑,我們也不會傻到在原地等死。到時候就算來了民兵,來了軍隊,我們也逃出好幾裡之外了。
我還不信越南人真有能耐把咱從深山老林裡揪出來。
因為心裡惦記著那個逃跑的山民,之後的路六個人翻得特別快。連翻兩座山頭,直到看不見明顯的人跡了,我們才停下來解決午飯,做休整。
劉思革手上的傷倒也不太嚴重,就是一條劃痕而已。我們帶著一些簡單的藥物,便就為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。劉思革一直嘆著氣,看得出來,他很愧疚,也覺得丟臉。
畢竟,是他主動邀功做劊子手,也是他信誓旦旦的朝著毛主席保證&ldo;麻溜兒&rdo;的完成任務‐‐可誰知結局是&ldo;殺敵不成,倒惹一條口&rdo;。
回想起劉思革捏著匕首&ldo;磨刀霍霍&rdo;的可怖形象,倒覺得幾分好笑。原來這小子的的確確是有點兒憨傻,沒我想像中那樣神秘。並且,他手頭有槍,卻也沒留住逃走的山民。我估計,他是被那山民的身手嚇破了膽兒,才沒敢追出去。
還是之前那句話:真不知道這老小子是怎麼透過考核的。
&ldo;這種事情啊,以後還是別向毛主席保證了,他老人家在跟馬列一道商討大事呢,沒空理你。&rdo;我對劉思革開玩笑說。
旗娃和黃班長放哨去了,休息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