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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重秉住在前院,後宅女子一般不得進,不過好在她年紀小,前院後院隨意走動,蘇重秉院子裡栽了一棵棗樹,秋天的時候結了紅紅的棗子,湘玉拿著一根竹竿,打樹上的棗子,紅彤彤滾落一地。
書房的丫頭彩月引著湘玉去了書房,湘玉推門,叫了一聲哥哥,卻發現房中還有一個男子,年紀和蘇重秉相仿,一襲青衫,身形偏瘦,見了湘玉,露出一個笑容:「重秉兄,想必這個你是常提起的妹妹?我叫元明清。」說罷湊到湘玉的面前,揉揉她頭上的小發團。
「噗!」湘玉忍笑,我還叫唐宋呢,鑑於這個名字,她深深記住了,原來元明清和哥哥在同一間書院,蘇老爹援助了十幾個家境貧寒的學子,其中便有元明清,元明清是一個縣令的庶子,父親去世後,正室把二人趕了出來,卷著錢財回了孃家,族裡的人雖然不恥正室的行為,奈何正房太太早已回了京城,而元明清雖然滿腹經綸,但經濟上捉襟見肘,幸虧有了蘇老爹的資助,才能繼續學業。
湘玉對蘇老爹這種行為豎起大拇指,這種資助目的並不單純,古代講究關係人脈網,學子無疑是最值得的投資,這十來個人哪怕有一兩個人之後在官場有所建樹,對蘇家都是莫大的幫助,她也相信老爹的眼光,想必是從中摘取了精英去培養。
蘇重秉得知她是過來拿硯臺,擺擺手道:「我這裡都送出去了,半塊也沒了,再說,你那狗爬字,沒得糟蹋了好硯,等你練字練的工整,我再尋一塊兒更好的硯臺給你。」湘玉嘴角抽搐了一下,就算是實話,也不用這麼說她吧,不過這個哥哥向來言必行、行必果,她得了保證安心多了。
走過去看二人在看的紙張,上面疏散的寫了幾個字,指著問道:「你們在看什麼?」
元明清耐心和她解釋:「這是神智體,也就是像猜謎語一樣去作詩。」旁邊兩張紙已經寫了四五種詩的變式,她哪裡看得懂?蘇重秉這有一個巧手的丫頭,酸梅湯制的極好,她正好來了,便提了一食盒桶帶走。
哥哥經常出門,她要看一些話本都是讓他偷偷拿來,這次她想看一些各地民俗的書,但她才七歲,只能說,最好有圖畫的,吃玩類的書。
蘇重秉皺皺眉:「不怪太太說你頑劣,女先教的內容可曾懂了?罷了,我有時間去書攤給你尋尋。」元明清道:「我家裡有幾本,我下次讓重秉帶來吧。」
古代精神食糧實在太少,話本無非就是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,全是套路,更何況她的書都是經過蘇重秉篩選過的,內容更是無趣,若是能看看風土人情的書,倒也不錯。她心情剛好,蘇重秉幽幽說道:「你雖是女孩子,但是咱們家的女子,文采不可缺,你學學湘雪,這樣罷,以後每日你早起半個時辰,來我書房寫字背書。」
她下意思往後退:「娘親不會同意的。」
「娘那我已經打好招呼了,明天你讓採棠直接帶好東西過來。」
早起半個時辰,那意味著每日五點半便要起床,她這個哥哥的性子,說一不二,回到西廂房,讓採棠收拾一下書本紙筆。
她睡得早,每天晚上不到九點便睡下了,所以完全可以睡得飽,這具小身體正是生長的時候,她保證了睡得好、吃得營養,只是鬱悶的是,個頭不見長,還是矮矮的,七歲的孩子像是五歲的身高。
第二日採茶早早過來喚她,閉著眼睛穿衣洗漱,被採棠牽去了前院,天還沒亮,前院掌起了燈,她隱約還能聽到蟋蟀的叫聲。
蘇老爹總和兩個兒子說修學務早,哥哥要考鄉試了,這一年更不能懈怠。
說是輔導,其實就是蘇重秉給湘玉佈置功課,兩個人各佔書桌的一頭,一起學習,蘇重秉不習慣看書時有人伺候,下人都退到了書房外,有事喚一聲便可。
今日的作業是寫五篇大字,湘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