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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無措在洞府裡躲了十八天。
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,但最大的莫過於白玉京新任京主的繼位大典。修真界所有仙門都去參加了,浮雲渡去的是李有心。
新任京主小小年紀突破渡劫期,一時之間風頭無兩,仙門提起他徐宵行的名字都要在後邊加一長串溢美之詞。
諸如少年天驕、天縱奇才、全村希望——
結果他們眼中的天驕,親手在大典上虐殺了一個修士,殷紅的血流得到處都是,竟然比會場掛的紅綢還要刺目。
陸財生在石門外絮絮叨叨說這些的時候,蕭無措正半死不活地躺在玉床上,越聽就越牙疼。
這幾日他雖然沒有出洞府,但外界發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,陸財生每天都會過來匯報。
今日照例匯報完之後,陸財生忽然問他:「掌教,你知道徐京主為什麼要虐殺那名修士嗎?」
蕭無措翻了個白眼:「八成是坑害過徐宵行,遭到報復了。」
陸財生搖了搖頭,說:「那個修士是蓮門的弟子,此前並未見過徐京主。他之所以會被虐殺,只是因為他說了一句話。」
蕭無措:「他罵徐宵行了?」
陸財生:「他罵你了。」
蕭無措:「………」
陸財生:「那個修士在大典上拍徐京主的馬屁也就算了,誰知道他那麼沒腦子,硬是要把您跟徐京主相提並論。但您怎麼可能比得過徐京主呢?所以那個弟子就說你『不過如此,難怪浮雲渡一直是萬年老二』。」
蕭無措氣得牙癢癢,抄手將一個杯子扔到了石門上。
啪嗒——
杯子粉身碎骨。
第10章 洞外
欣欣向榮的藥田裡,破土的嫩芽舒展起枝葉。
李有心用葫蘆瓢舀起滿滿一瓢水,逐一澆在藥根旁挖出的水道里。水流滋潤著藥草,空氣中瀰漫著苦甜交織的氣味。
不遠處陸財生走了過來:「李師叔。」
李有心頭也不抬,只問他:「師兄肯出來了嗎?」
陸財生苦著臉說:「掌教不肯,今天還衝我發火,摔了一隻杯子呢!」
李有心澆水的動作頓了頓,這才抬起頭在陸財生身上掃了一眼,確認他沒有受傷之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藥草的葉子上。
陸財生蹲在水桶旁邊,憂心忡忡:「李師叔,你說徐京主到底是什麼意思?那天他在大典上說的話你也聽到了,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件事,那為什麼沒有一點動靜呢?」
李有心:「他虐殺了一名修士。」
陸財生:「李師叔想說徐京主在殺雞儆猴,那我們怎麼辦?」
李有心沉吟不決:「倒也未必是在威脅,至少我現在還摸不透他的想法。」
陸財生一聽,洩氣地垮下了肩膀。
李有心放下葫蘆瓢,站在水桶旁居高臨下地問他:「浮雲渡有多久沒有招新弟子了?」
陸財生比了個數字:「八年了,自從掌教十八歲接任浮雲渡以來,天下的修士都不願拜入咱們宗門,說是——」
他仰著頭瞄了一眼李有心的臉色,後邊的話變得吞吞吐吐的。
「說是…咱們…咱們宗門的掌教耍…耍花槍,丟了天下修士的臉面。」
李有心:「………」
蕭無措十八歲執掌浮雲渡,同年浮雲渡的名聲被踩到了地底下。
就因為他的本命靈器是槍,不是劍。
劍乃百兵之君,受盡天下修士推崇,偏偏蕭無措不要劍,纏著師父煉製了一柄□□,從此在耍花槍的路上越走越遠。
說起來,自從六年前補完經脈之後,師兄就再也沒有耍過花槍了……
「李師叔。」陸財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