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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家花溪一來,爹突然覺得好多了。”薄野信笑了兩聲,不想引動了傷口,接著一陣劇烈地咳嗽。
花溪著急喊人,薄野信攔住她,“不礙的,爹沒事。”
外面震天的喊殺聲響起,薄野信扯著唇角笑了笑,“哎,小五這孩子……壓了他幾日,還是忍不住去叫陣了,咳咳”
“爹,別說話。五哥知道分寸,倒是您彆著急了,養好身子才是正理。”
薄野信示意花溪扶他坐起來,“嗯,小五籌劃了許久,今日一戰定能勝出。等打下棕原,爹想你和歐陽錚成親。”
薄野信的聲音不如往日的洪亮,有氣無力,一聽便知是體虛氣弱所制。他的目光落在花溪臉上,“爹的身體爹自己心裡有數,你不必安慰爹了,爹能看見你找個好歸宿就安心了。”
薄野信擔心自己時日無多,萬一自己先走一步,花溪要守孝,她和歐陽錚的親事一耽擱又不知拖到幾時。加上這仗不知要打多久,勝負更是難以預料,他怕其中再有變數。早早完婚,有歐陽錚照顧她,自己也能安心去了。
花溪豈能不明白薄野信的心思,想到父親的身體,心頭一酸,忍著眼淚哽咽道:“我都聽爹的,不過這事還要跟歐陽錚商量一下。”
“好,等棕原打完了,爹跟他去說。”
三月初五棕原一戰中北遜軍失利,薄野信身負重傷,統領薄野紀行命令軍隊原地待命休整了三日後發起了總攻,歷時五日六夜,趕在聯軍支援到達前,三月十四,連線西月南北通路的軍事重鎮棕原被北遜軍攻陷。
棕原府衙。
後園廣玉蘭開得正好,一樹一樹,大朵白色花朵迎風搖曳。
花溪一瞬間彷彿回到了慕家的那座小院。坐在樹下,她讓人備了紅泥小爐邊煮水泡茶,隨著她手腕一起一落,清遠的茶香盪漾開來,說不出的恬靜悠然。
日子要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。
薄野信躺在竹榻上,看了眼女兒,又望向頭頂上的藍天,飄浮在天邊的雲朵似乎幻化成記憶裡那個嫻靜優雅的女子,正微笑著衝他招手。
向晚,你還在奈何橋上等著我嗎?別急,你再耐心地等我些時候,我處理好這裡的一切就來找你。快了;我們就快見面了……
“爹,喝茶。”花溪端著青瓷一盅呈到了薄野信的面前,“嚐嚐女兒的手藝長進了沒有?”
薄野信恍惚了一陣,回神看著花溪點點頭,接過茶碗聞了聞,輕抿了一口,“清雅甘醇,比 **煎茶味道更好。”
遞迴茶盅時,歐陽錚到了園中。
“信王!”歐陽錚給信王行禮。
“歐陽世子,你來了。”薄野信頷首示意,“花溪,給歐陽世子上茶。”
花溪斟了一杯遞給了歐陽錚。薄野信看著歐陽錚喝完茶,淡淡地問道:“十八是個好日子,你們先把事兒辦了吧。”
歐陽錚將茶杯還給了花溪,眼光在她臉上凝滯了一刻,讓眼中融融的愛意的輕撫過她的眉眼,然後微笑著轉頭對薄野信說,“王爺所說我自是十二萬分的願意……只是時間倉促,委屈了花溪。”
“你們成了親,可內亂未平,花溪的身份不適合回大華。”薄野信思忖了片刻,抬手拍了拍花溪的手,“待紀行收回了天都,再給你們補辦一場,總不會委屈了我的乖女兒。”
薄野信與歐陽錚商量了一陣,就打發花溪送歐陽錚回去。
兩人走在柳蔭道上,細嫩的柳枝偶爾飄起,柔柔地劃過人臉頰,酥酥麻麻的,如情人的手,撩動人的心絃。
“時間倉促,等回到大華,我定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。”歐陽錚牽起花溪的手,“芝南己經發兵了,最多三個月,薄野紀行應該就能打回天都。”
“你不知會王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