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9 章(第2/5 頁)
人都比離京前要消瘦憔悴些,太子也不例外。
直郡王眯了眯眼睛,這幾年他眼神不太好,太子坐在他對面的斜上方,瞧著好像是不太有精神的樣子,連肩膀都塌了下去。
直郡王的下首,八貝勒也抬頭望向斜上方的太子,恰好與太子對視,被太子眼中的惡意嚇了一跳。
太子恨他是應該的,但在皇阿瑪在場的情況下如此流露,好像是有點沉不住氣了,這並非太子過往的行事風格,倒有幾分太子上輩子被複立後的樣子。
三貝勒就坐在太子的下首,因此看得最清楚,太子眼下的青黑比剛離京時更重了,眼白的部分有著明顯的紅,下巴上還有一層鬍子茬,確有幾分生病的樣子。
“哼。”太子直接癱坐在椅子上,斜眼看著首座的皇阿瑪,壓根沒有禮儀可言,“皇阿瑪何必問兒臣,兒臣有什麼事情是皇阿瑪不知道的。”
一旁太子的長子弘皙忙拽了拽阿瑪的衣袍,提醒阿瑪御前失儀。
太子不只把自己的衣袍角從兒子手中扯回來,還乾脆站起了身,面色癲狂,看著高高坐在上面的皇阿瑪。
“兒臣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被人盯著,夜裡說什麼夢話他們都會稟告給您,太子做到兒臣這份上也算是做到頭了,皇阿瑪要廢兒臣那就早點兒廢,何必要這樣逼兒臣。
是不是皇阿瑪要逼著兒臣真的造反才行,這樣您才好名正言順的廢了兒臣,將來史書上也會寫,是太子不知感恩忤逆犯上,您實在沒法子了才下旨廢太子,而不是您多疑連嫡親的兒子都容不下。”
今日是不恭之罪,明日是不敬之罪,何必這樣積少成多,皇阿瑪要廢他直接廢就是了。
首座上的康熙臉色鐵青,幾位娘娘戰戰兢兢,恨不得堵上自個兒的耳朵,直郡王怒視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太子,三貝勒小心翼吞了吞口水,猶豫這會兒該不該起來勸阻太子,八貝勒先是一驚,後又懷疑太子究竟是被皇阿瑪逼到了極致,還是又著了誰的道。
三福晉、八福晉與兩位年紀小的皇阿哥,皆是一臉的驚恐。
“太子,直郡王,三貝勒,八貝勒留下,餘者都退下。”
太子冷眼瞧著,等該走的人都走了,才嘲諷道:“皇阿瑪既然要把其他人都遣出去,那做什麼還留這幾個。”
太子指著直郡王:“這些年皇阿瑪抬舉你,讓你和孤打擂臺,你以為自己多受皇阿瑪看重呢。哼,你在皇阿瑪眼裡就是塊磨刀石,若孤成大事,你的下場不會比安親王好,若孤大事不成,你這塊磨刀石也就沒了用處。孤的好大哥,你不會真做著扳倒了孤就能自己做太子的美夢吧!”
“哈哈哈,真是好笑,你算個什麼東西!”
炮轟完直郡王還不夠,太子又走到八貝勒面前,一掌拍在桌子上,居高臨下俯視著這個出身卑賤的皇阿哥。
“孤最討厭你這種裝模作樣的人,在皇阿瑪面前裝乖巧,在群臣面前裝君子,在宗室那裡當好人,你好歹也是個皇阿哥,怎麼跟條狗一樣,小時候巴結弟弟,大了巴結叔伯。
可惜呀,你這樣的卑賤之人,老天爺都不喜,噶禮讓人在京中傳的那是謠言嗎,那分明是真相,到底是郭絡羅氏不能生,還是你不能生,你自己清楚。連男人都做不成,難怪內心扭曲又卑劣……”
太子的話越說越難聽,老八臉上的表情越平靜,他就越想把這張假面撕碎,毫不吝嗇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。
八貝勒面無表情,太子近在咫尺,但他不光情緒毫無波動,甚至都不想堵上太子的嘴。
說來說去,也不過是說他出身不好,說他不能生不是個男人。
這天下有幾個人的出身能入得了太子爺的眼,皇子都卑賤了。
他能不能生養,是不是個男人,正如太子所說,他自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