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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裡八點左右,沈明川徹底安頓好了沈圓星,這才開車回學校。
路上他接了一個電話,是徐成冽打來的,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喝酒。
沈明川應了。他三個月前來月城入職,和徐成冽重逢,相處時倒是和從前沒什麼兩樣,就是誰也沒提過沈圓星。
就好像他們之間從沒有夾著過一個沈圓星,還是曾經的大學室友兼朋友。
沈明川直接去的徐成冽說的那家ktv。
除了徐成冽以外,還有幾個同事,大家偶爾會聚在一起喝酒唱歌打麻將。
沈明川到時,包間裡幾個男人全都脫了外套擼起袖子,圍在一起擲骰子、玩遊戲、罰酒。
清一色的男人,大部分未婚,連母胎單身的都有。
見沈明川推門進來,一個個嚷著讓他罰酒。
唯獨c位的徐成冽翹著二郎腿,單手搭在沙發上,另一隻手輕晃著一杯洋酒,斜眼瞧著他,若有所思。
「沈老師身上有香水味欸,剛和女朋友見過面?」有人聞到了沈明川身上淡淡的白梔子的香水味,隨口調侃了一句。
他們都知道沈明川有女朋友,且女朋友是月城人。
還以為他剛擺脫女朋友才趕來跟他們喝酒的。
沈明川笑著否認了,自發了三杯酒。
有人追問他身上的香水味,他猶豫了一下,如實道:「大概是我姐身上染的吧。」
說話時,沈明川餘光額外留意沙發上一聲不吭的徐成冽,見他沒什麼反應,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結果一幫單身狗圍著他追問姐姐的事,一個比一個積極。
沈明川招架不住,差點被摁翻在沙發上。
邊上一身潔白襯衫的男人舉著酒杯喝完了裡面的酒,薄唇緊抿成一條線,沉沉喝了一嗓:「行了,你們就別為難他了。」
「說好的喝酒唱歌玩骰子,聊女人做什麼?」
徐成冽那副人神共憤的長相,比七年前更上了一個層次。
高挺的眉骨、鼻樑和削薄的唇有一半埋在昏暗裡,光影暈染,令他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添了幾分冷厲感,一開口便鎮住了場子,連氛圍都嚴肅起來。
於是沈明川逃過了一劫,一群人回歸了罰酒的遊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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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是週一,工作日。
沈圓星受生物鐘影響,六點就醒了。換了運動裝,在酒店附近跑了半小時,沈圓星迴到酒店洗澡洗漱,換衣服出門。
直接打車去的月城市刑警大隊。
昨天沈圓星在高鐵上時便簡單瞭解了一下她即將接手的那個案子。
死者是一名二十六歲的成年女性。據說案子初始,是受害人的家屬報案說她失蹤了,由於失蹤時間已超過48小時,當地派出所直接立案並展開調查搜尋。
後來警方在一條河裡撈到了受害人的屍體,恰好家屬也在受害人房裡找到了相關遺書。
起初案子是向死者產後抑鬱自殺的方向發展的,但因為死者大女兒的一句話,案子的風向變了,被定義為可能存在他殺性質的案件。
死者的屍體就在刑警大隊的法醫解剖室裡,昨天上午送到隊裡,與沈圓星交接的那名法醫已經初步對屍體進行了體表檢查。
後面的工作,將全部由沈圓星接手。
所以她趕到局裡報導完,直接換衣服扎進瞭解剖室,一呆就是一整天。
中午時沈明川給她打電話都沒接到,到夜裡下班,沈圓星才給他回了個電話。
「姐,你可算是回電話了。爸給你打電話說打不通,怎麼回事啊?」沈明川的語氣略焦急,還有點擔心她的意味。
沈圓星一手舉著手機,一手捏著後頸,沒精打采地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