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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不將正在氣頭上的傅娘娘惹得更怒,極有眼色的安大人選擇明哲保身。
他仔細斟酌著恭維道:「或許你想沒想過,你踹門的這個事情罷,本身就十分的有氣勢了,倒也不必太在意是伸得左腳踹還是右腳踹。」
兩旁將士嘴角一抽。
傅椋一聽,甚覺有理,於是抬起腿,猛地踹開了門。
御書殿的門想來自造在這裡起,八輩子也沒敢想,有朝一日竟能叫人踹得震下些許金粉來。
轟隆一聲震耳欲聾。
『罪魁禍首』傅娘娘很是滿意,只覺這一腳將氣勢踹了個十成十。
守殿的將士們面面相覷,這麼個情況……最終又木著臉眼觀鼻口觀心的詳裝未曾看見。
總歸陛下交代過了,皇后娘娘來此,不用攔。
穆書夜本還疑安修竹為何此時不到,方在殿內聽了幾句模糊聲響,便走出來看,誰曾想門就在他眼前被踹了大開,兩扇門板慣上牆面,發出一聲巨響。
看著縮回去那隻穿著牡丹繡鞋的腳,他左眼皮下意識一跳,謹慎向後退了兩步,正就見氣勢洶洶捋起袖子的傅椋滿面殺氣。
趨利避害這件事乃人之本性,當然不會只有安大人一人曉得,但總歸,傅椋這殺氣騰騰的模樣,應該不會是衝著他來的。
手裡還握著半卷書的穆書夜詳裝鎮定,處變不驚,但尚未開口,他手中握著的書卷就叫同他擦肩而過的傅椋抽了走。
不過眨眼功夫,那捲書冊就從傅娘娘手裡飛了出去,不偏不倚地砸上剛從裡頭出來的陛下頭上。
當朝陛下面色一黑,待看清來勢洶洶的人後又懵了一懵,怪異的神情僵在臉面上,捂著被砸到地方有些不明所以。
「好你個姓穆的,」傅椋冷笑,大步逼去,「竟還有膽子夥著人來騙我……」
同為姓穆的穆書夜:……
好不容易從傅椋手中將袖子解救回來,安修竹還沒來得及鬆口氣,拍兩下褶皺,見了這一幕,又當即轉身。
向前、閉眼、捂耳朵,三步一氣呵成,仿若個沒有生命的人形泥塑般安靜站在角落裡。
穆書夜:……
恭安親王的眼皮子又是一跳,不好預感頓生,但還不容他動個腳往外挪去,穆商言的聲音就將他出賣了徹底。
「阿椋!阿椋!等!等等!這事不是我不告訴你,是皇兄,皇兄攔著我不讓我同你講,還有當年,當年他叛國那件事兒也是!都是他主意!我怎麼會夥著人瞞你?你想想從小到大,我何時騙過你什麼?」
余光中,傅椋和穆商言對峙桌案兩側,傅椋高高抬起的手裡還攥著一卷,不知又從哪裡摸來的書卷,聞此番言論,視線當即偏過來,同穆書夜視線對了個正著。
她咧開鮮艷口脂的嘴,冷笑一聲,目標當即就換了個人,手中書卷掂量兩下,似乎盤算著砸過來的力道。
眼見就要脫手,穆書夜當機立斷的,對著穆商言質問回去,情急之下,連語速都較之往日裡快了不少。
「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?我作為兄長,自然憂心自家妹妹,不過同你建議一下,這嘴又沒長在我身上,倘若你真願同阿椋講,同她說便是,又關我什麼事?我還能拿著劍架在你脖子上威脅你麼?!」
穆商言;……穆書夜,你大爺!
這話顯而易見的,道理不菲,傅椋滿含殺意的眼神又移了回去。
穆商言生怕將人惹得更怒,接下來好幾個月都不搭理他,本著大丈夫能屈能伸,他頭一扭避開飛砸而來的書卷,當機立斷認下錯。
「傅椋!這事不是故意要瞞你的,你看安修竹不還想是同你講了?現下里不告訴你,是因為還沒來得及,此事尚沒有定論,怕你憂心胡思亂想……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