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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路派出去的探子皆無功而返,但這其中卻也不乏是有好訊息的。
傅椋趴在榻上鬆了口氣,露出半張臉看著燈下一身明黃長衣的穆商言。
還真叫義兄給猜對了。
將安修竹擄走這的件事兒罷,確實是蘇衍所為。
至於他們是怎麼知道的,那就全都要歸功於蘭娘娘五花大綁捉來的那個『殺手』了。
據她交代,蘇大人的確按原計劃那般,在朝貢日裡就到了玉京,只是一直隱著身份藏在暗處裡,準備伺機而動。
小丫頭自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『殺手』,就會點皮毛功夫,被蘇衍送來做個『殺手』的模樣罷了。
她委委屈屈將蘇大人的計劃全盤托出,當然其間還不忘扁著嘴埋怨一番蘭娘娘,說是連手腕子都險些要叫她給扭了掉了。
這件事罷,蘭娘娘倒也確實是冤,她又不曉得來的會是個『花架子』,眼見那匕首遲一遲都能將人給捅穿,哪裡還能手下留情半分。
說來說去,都怪蘇衍,蘭娘娘毫不客氣把『罪魁禍首』四個大字釘在了蘇大人的腦門子上。
雖說此一番是膽顫心驚了些許,但好在不過是個烏龍,小丫頭勤勤懇懇將蘇大人交代下的話背得一字不差。
原來蘇衍在眼下這緊要關頭裡玩上這麼一出,是因他埋的在安大人那裡的人知曉了陸婉去見陸璋的事。
在去閩南前,蘇衍就從陸璋那裡知曉,尚有一份證他清白的書信被藏閩南宅中暗格。
也正是因著這一份書信,令他一到閩南就叫人不聲不響的給盯了上。
一舉一動皆在監視之中,自做不了什麼大動作。
那幫人盯他盯得緊,這書信他又不放心交由旁人,便只得設計,回京一路上分了三波人馬,實實虛虛,叫人難辨真假。
小丫頭講出來的話輕描淡寫至極,但傅椋卻不由得十分感嘆。
想來這歸途路上必然是險象環生,一路都不太平的,但由蘇大人用這八個大字精妙總結,卻總予人一種『不過爾爾』之感,好似『實實虛虛,難辨真假』就是這樁事兒的全貌了。
若不是講這話的是好似菩薩附身的蘇衍,傅椋還未必就會輕信。
至於他為什麼安排這兩次行刺……小丫頭也說了。
一則是他知刑部裡頭有那群人的『眼』想保護安大人和陸婉的安全,二則也是想叫他們自亂陣腳,互起內訌。
陸婉在鳳棲宮中遭刺,安大人在天子腳下遭擄。
這兩件事任意一件拿出去,都能叫穆商言勃然大怒,更別講是放在一起了。
三則嘛,小丫頭指了指自己,下巴昂得老乾,她得意洋洋,「我就是第三,來替蘇大人報信來的,他說怕皇后娘娘擔憂,便將我送進來一舉兩得啦。」
穆商言:……
小丫頭還在那裡叭叭叭地念著,說蘇衍同她講傅椋多好多好,聽得當朝陛下額上青筋直跳,險些就沒下一道旨意,將尚未成功面聖的蘇大人再度發配深山老林。
……
想到白日裡穆商言拈酸吃味兒的模樣,傅椋掩著嘴笑彎了眼,含笑眸光在掃過被燭火籠罩的明黃身影時,又如濃墨入水,絲絲縷縷消散了開。
無聲的輕嘆融在夜色中。
安修竹和蘇衍現下里是安全的,但是薩格卻仍沒有音訊,對於這位像弟弟模樣的青年,傅椋心下里還是擔心安危的。
這人畢竟是在大盛國境種丟的,外金的訊書也已經發來了京中。
穆商言這兩日裡明顯忙碌了很多,連面上也隱隱露了些疲色,傅椋撐起下巴望他,皺了皺鼻尖,隱約有一些心疼。
這種事情她幫不上忙,也為防愈插手愈亂,便只能在一旁幹看著,卻著急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