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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悲痛，幾乎瘋了，搶了一把刀逢人便砍，連施相都被砍了一刀……&rdo;

&ldo;瘋了……&rdo;

連施相都砍了一刀，姬煙是真瘋，還是假瘋？

&ldo;還有一件事，相府似乎還在找人。三公子說，可能是施少夫人不見了！&rdo;

&ldo;聶聽嵐！&rdo;十一挑眉，&ldo;趕緊再去確認！同時令人留意各處，看有沒有她的訊息！&rdo;

內侍應了，急急離去。

陽光炙烈地照射下，十一的手心已攥出一層汗水。

尹如薇所知有限，才會受人算計，如今已死了大半個；剩下可能知道內情的，聶聽嵐失蹤，姬煙發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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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齊小觀入宮時，宋昀正抱著維兒傳太醫過來診治。

齊小觀見禮畢，問道：&ldo;維兒到底怎樣了？我瞧著倒還壯實。&rdo;

宋昀揉了揉發澀的眼睛，說道：&ldo;嗯，其實也還行。只是夜間特別吵，又挑人，除了朕和柳兒，誰也不肯親近，著實有些頭疼。&rdo;

十一自幼嬌貴，酈清遠又將她當男孩教養，論起照顧嬰孩，比宋昀都有所不如。好在她夜間警醒，又有侍女守在房間幫著照應，一切倒還能勉強支應。只是她雖一聲不吭，卻分明病著，且病得不輕。

因太醫再三說起咯血癥不可疲累勞心，宋昀更不放心，也不顧政務纏身，多相伴著照應，有時越性將維兒帶入仁明殿住著，好讓十一睡個囫圇覺。

齊小觀雖不知詳細，到底內外訊息暢通，也只得苦笑道：&ldo;或許，讓辱母帶上幾晚？便是哭鬧，習慣就好了？&rdo;

宋昀搖頭道：&ldo;不行。太醫說維兒身體不好，不宜大哭大鬧。&rdo;

他低頭瞧向維兒，見他虎頭帽鬆脫，便摘了下來，輕揉著那毛茸茸的小腦袋，笑道：&ldo;其實已經蠻乖巧，只是不舒服時才哭鬧幾聲。&rdo;

維兒已出世半月，雖有心疾，卻被照顧得極妥當，此時又圓胖了一圈，面板也嫩白許多，似被揉得很受用，黑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宋昀，忽咧一咧嘴，露出嫩紅的小舌尖，竟是一個大大的笑容。

宋昀大是驚喜，竟孩子般叫了起來，&ldo;他笑了！柳兒，小觀，你們看，他對朕笑了！嘖，我們維兒笑得可真好看！&rdo;

齊小觀笑道：&ldo;不是說兩三個月才會笑嗎？不過聽說笑得早的孩子特別聰明，長大後也會格外開朗。&rdo;

十一聞言，將維兒接到腕間，坐在宋昀旁邊逗弄著，近來一直黯淡著的眸子才漸漸清亮起來。

依在娘親懷抱中，維兒的嘴兒咧得更大，開開心心地舞動著小手小腳，咿呀出聲。

他還極小，這未必是真正有意識的笑，卻怎麼看都是個極好看的笑容，說不出的稚拙可愛。

宋昀瞧著十一抱著孩兒的模樣，亦靠在榻上笑得歡喜，&ldo;小觀，你瞧你師姐，也就這時候像個女人了！&rdo;

齊小觀道：&ldo;哦，我倒從沒覺得師姐像個女人……&rdo;

他瞅一眼笑意柔和的宋昀，到底沒敢說，瞧著這兩人，更像為人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