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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郾聽了他們給出的解釋,竟覺無言以對。
只是這少年的笑,他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。
他俊臉微冷,看向憐花的眼神,卻是帶著兩分委屈三分幽怨。
憐花哪裡會不懂他的心思,薛郾這是在怨她不經他同意,就要去以身試險。
憐花雖也無奈,可眾目睽睽之下,自己還是得低個頭,先將人哄好了再說。
她輕拉住薛郾的衣袖,垂眸一臉惆悵道:“離我們的結親大典還有半年多時間,在這方面我素來大條,又不識禮數,還得辛苦阿郾提早操辦起來才好,此去九幽我必定儘快趕回,到時再給你打下手可好?”
她這一番順毛的說辭,可謂是立竿見影,直接將薛郾那顆萬年孤獨寂寥心,給熨了個服服帖帖。
薛郾無奈的嘆了口氣,順著衣袖下襬滑過去,悄然握住了憐花的手。
面色也柔和了幾分,說道:“不若便把夜曉一併帶去吧,如此我也能安心些。”
“啊!夜,夜曉啊……”憐花聞言,立時露出一臉驚悚表情。
她很想問一句,這事她能拒絕嗎?
同樣表情驚悚的還有夜曉本人,她哀怨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,又默不作聲的埋下頭去。
原本這次能跟著薛郾一道出來,她還暗暗竊喜來著。
不曾想主子竟是存了這種心思,就這樣無情的要把她給送出去,還是送給向來跟自己不對盤的未來王妃。
夜曉跟憐花不對盤這事,在幽冥澗可不是什麼秘密。
誰人都知她夜曉,愛慕自家主子薛郾多年,不過是未曾道破罷了。
偏偏夜曉又是個臉皮堪比城牆的,性格大大咧咧,向來我行我素慣了。
自然是隻要自己不覺得尷尬,那尷尬的就是旁人了。
現下要把她和憐花硬綁在一起?她倆若能處得好,只怕也是活見鬼。
看出這二人的心思,薛郾解釋道:“晝永是男子,諸事不便,夜曉就很好,早前若不是有青羽,我便是要讓她來服侍你的,此去九幽兇險難預,夜曉修為不錯,可助你一臂之力,此事不容商量。”
憐花無可奈何的看向了一旁的夜曉,正好對上了夜曉朝她看過來的目光。
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對方翻了個白眼,又同時別開眼去,表情竟出奇的一致。
薛郾無言撫額,他說的早前想把夜曉給憐花之事卻是實話。
夜曉秉性耿直忠心不二,修為也遠在青羽之上,相較於來處不明的青羽,他是更信任於自己這個下屬的。
可憐花卻是更傾向於青羽,對那丫頭也是寵溺得緊。
加上這麼多年來,一路看著她們主從二人之間的默契與友愛,他也就沒再重提此事。
憐花最後還是勉強接受了將夜曉留在身邊的安排,如此,去九幽之境的事就算是初定了。
藍星河看了看地上被捆仙繩綁著的品春,又看向被眾人忽視已久的女帝。
言歸正傳道:“作為此次事件主責人之一的品春,本星君已將其擒獲,還請女帝談談對此事的所知所解。”
“她曾是本宮殿裡一名不起眼的奴婢,幾百年前犯了錯,被本宮逐出了城主府。至於此次事件,想必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戚閣主吧?畢竟品春如今可是她委以重任的四寵之最呢!
在本宮的地界出了這樣的事,本宮本應嚴懲不貸,給星君一個交代的,奈何事無鉅細又鞭長莫及,還請星君能明察秋毫,也順帶著還本宮一個公道。”
女帝說得是冠冕堂皇,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將品春當眼線埋在戚詩染身邊的事,推了一乾二淨。
戚詩染暗暗磨了磨牙,女帝這個老狐狸,可真夠陰險狡詐的。
她將目光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