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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索間，沈君笑又想到李慶昭。

他一直認為李慶昭很有問題，不管是針對自己，還是別的，說不上來的可疑。

正是思索間，連慶前來求見。

&ldo;‐‐三爺，您知道現在外邊都傳言什麼嗎?&rdo;

沈君笑從燭光後抬頭，柔和的光都暖不了少年面上的清冷之色。

連慶嚥了嚥唾沫說：&ldo;都在傳，三姑娘要被許給護國公世子。&rdo;

正文 144鋪子

大姑娘。

這是個久違的稱呼，是琇瑩還在沈家的時候，大家對他的稱呼。即便是連慶，這些年也沒能改過口來。

沈君笑神色當即沉了下去，腦海里是白天見到馮修皓的樣子。

青年人英俊威武，風度翩翩，一身貴氣，最要緊的又是那麼個好出身。

護國公世子，往後就是承爵之人，小丫頭嫁過去等著她的就是一品誥命。

是極好的一門的親事。

比李慶昭好太多了，何況護國公府的人都把琇瑩當眼珠子看，護國公世子怕也只會好好待她一人。

不然這麼些年，馮修皓身邊怎麼會連個通房都沒有。

原來是在等她。

沈君笑心口彷彿就被什麼壓著，沉重得要喘不過氣來。

他明明知道琇瑩遲早是會要嫁人的。

他眼前彷彿有了重影，頭有些昏沉。他猛然半上眼，好半會沒有說話。

連慶立在他跟前，雙眼盯在還沾著泥土的鞋尖上，聽他久久沒應聲，緩了一會才繼續稟道：&ldo;除了這事外，還得到訊息，有人在渡口見到了疑似芷兒師兄的人。&rdo;

&ldo;他在渡口跟那些下九流的人有接觸。&rdo;

連慶話落良久，還是沒有聽到回應。

往前也有這樣的時候，但都沒有今天的時間久，他不由得悄悄抬頭，見到沈君笑臉色有蒼白。

&ldo;三爺&rdo;連慶看得心頭猛跳，忙關切道，&ldo;您是不是哪裡不適?!&rdo;

沈君笑在此時睜開眼，眸若寒星，面上一絲表情也沒有：&ldo;無妨，你繼續說。&rdo;

連慶嚥了嚥唾沫，將剛才那分驚壓下繼續道：&ldo;已經差人去那些人嘴中打聽，看能不能得到更確切的訊息，再有一事是，早兒跟著三爺馬車的那人查出來了。&rdo;

&ldo;‐‐是護國公世子的人。那人察覺到我們發現，還在城裡繞了許久，以為擺脫了我們，這才查明的。&rdo;

一晚上，兩件事情與馮修皓有關，沈君笑突然嗤笑了聲。

少年低低的笑意味不明，在這寂靜的屋子裡叫人心頭髮毛，起碼連慶是那麼感覺的。

&ldo;我知道了，你再查查芷兒那師兄，有訊息我也好告訴她。&rdo;沈君笑坐直，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桌沿。

連慶當即應是，如蒙大赦退出書房。心中想著，隨著年長，三爺的心性更加不好琢磨了。

在書房門關上瞬間，沈君笑輕撫桌沿的手指就狠狠摳進了那雕的竹紋上，指節發白。

外面都傳出這樣的風聲了，小丫頭的好事就是將近了吧，不然護國公府或是武安侯府都會壓制這樣的流言。

隨著思緒，沈君笑越發覺得胸口憋悶，摘柿子時才被填滿的一顆心再度空落落的。

她總是要嫁人的。

他一直知道。

他一直知道

書房裡突然就想起一陣物件的落地聲，沈君笑將書桌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。筆架倒了，硯臺也翻了，濃墨慢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