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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二老爺說:&ldo;為兄也在想要怎麼處,是派人直接到侯府說一聲結案,還是往下查。&rdo;
本來牢裡死兩個人是正常的,可是偏偏扯上熟悉的人,熟悉的人還不說,因為護國公,武安侯府現在也是風頭浪尖上的。
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設套,如若是真的,他貿然去查,就怕暗中得罪了。
所以他舉棋不定。
好在順天府伊與他交情非常好,也不是傻子,怕得罪人才暗中帶著牢頭說了事。
沈君笑心裡已有了主意,他眸光閃動著:&ldo;兄長將這事壓半天,讓牢房裡的人嘴都守住了。晚上回府,弟弟再跟您商量要如何處理。&rdo;
&ldo;好。&rdo;沈二老爺對弟弟是十分信任的,知道他有打算當即就應下,&ldo;詳細的寫在這上頭了,你若是再有想知道的,再來問我。&rdo;
一份卷宗遞到了沈君笑手裡。
少年站起身接過,修長的手指穩穩握著。
沈二老爺亦起身告辭,匆匆離開了邢部。
沈君笑送他出了門,手上那份卷宗越握越用力,紙張上已起了褶皺。他心中是激動的,他還想著該如何接近武安侯,打消他對自己的敵意,好方便他以後見琇瑩。他甚至準備了再求竇老侯爺一回的。
‐‐不想就有機會送到手上了。
是連中三甲都不曾有的激動,他站了半會,在傅凌再重新回屋的時候長長舒出一口氣。
他重新回到案後,將幾份案卷重新抄錄完,隨後又將沈二老爺給的卷宗謄抄一遍,裝進信封。
&ldo;我外出,你不必跟著了,將這幾個案子的供詞再對一遍。若是沒錯抄錄好放我案上就成。&rdo;
沈君笑站起來理了理官袍,吩咐傅凌。
傅凌應一聲,上前接過他所說的案件,再又回到案後埋頭校對。沈君笑徑直出了刑部,派了四寶暗中將信送到周振的人手裡,然後去對街的金城坊一家不起眼茶舍等人。
那家茶舍是江浩與別人的一個接頭點,裡邊的夥計都是偽裝的,認得沈君笑。
見到少年一身官袍跑來的時候都驚住了,殷勤引他進去角落。
茶舍平時就接待一些普通百姓,因近著渡口,也常會有商人請的幫工過來喝上一兩碗。鋪面不大,卻是收拾得十分乾淨,好茶次茶都有,店又在巷子裡清靜,在這帶倒是小有名氣。
這個時候快接近正午,茶捨本來也沒客人,掌櫃派了夥計到巷子口守著,有人來喝茶就說清場了。
沈君笑這一等就足足等了一個時辰,周振沉著臉來到時,他面前已剝了整碟的鹽水煮花生。
&ldo;這是什麼意思。&rdo;
周振已換了身便裝,本就威嚴的臉被一對濃眉一壓,露著肅殺之氣。
沈君笑抬頭,將手中帶著粉色包衣的花生粒放下,扯過帕子淨手後才站起來,不卑不亢朝周振行了一禮:&ldo;侯爺坐。這近兩三個巷子都是自己人,不必有所擔心。&rdo;
少年人依舊是他記憶裡的內斂沉穩,氣質清冷,周振就是因為這份內斂不太喜歡他,太過深沉。
周振也不傻,能喊他來這地方,自然知道是安全的。他一撩袍擺坐下,大刀闊斧的,武將的氣勢盡顯:&ldo;我這人喜歡利落的。&rdo;
沈君笑聞言微微挑眉,他也沒墨跡不是。
濃濃的偏見。
他只能先安慰自己,將這點偏見歸於武官對文官天生的敵意。何況他去了那封信,只是卷綜上的事和一個地址,周振不爽也是正常的。
但為了琇瑩,為了自己能一爭,用心機他也得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