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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二老爺被他這一下嚇得險些連酒杯都沒人握住：&ldo;你這是做什麼!&rdo;

跪在地上的沈君笑聲音十分平靜地道：&ldo;二哥，我想娶窈窈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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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二哥，我想娶窈窈。&rdo;

沈君笑十分平靜地將自己藏在心中的想法道來，他決定不再藏了。

沈二老爺握著酒杯，沒有說話，竟是一時被弟弟的話驚得沒了反應，屋子裡瞬間陷入一片安靜。

‐‐什麼叫他想娶窈窈?!

&ldo;你說什麼?!&rdo;

片刻安靜後，沈二老爺手中的杯子滾落，酒水潑了他一身。他顧不上那些滲入綢緞衣料的汙跡，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。

他睜大著眼，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兄弟，甚至還覺得是自己喝多了，出現了幻聽。

然而，沈君笑還是那麼冷靜地回道：&ldo;弟弟說，想要娶窈窈為妻子。不不是想要，而是要娶窈窈為妻子!&rdo;

沈二老爺這下總算聽得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，弟弟擲地有聲，語氣堅決。說明這是必行之事。

&ldo;你如何能娶窈窈!!&rdo;

震驚中，沈二老爺幾乎失聲，一句話從喉嚨蹦出來，跟從破風箱裡出來一樣。又沙又啞，音不成調。

沈君笑早知兄長會有這樣的反應，他沉默著磕了個頭道：&ldo;窈窈從來就不是大哥的女兒，馮氏亦沒有和大哥再有過什麼，我如何不能娶她。更何況，如今窈窈其實與我們沈家並沒有什麼系。一聲表叔父，沒有血緣，出了五服，我娶有何不可!&rdo;

他磕這一個頭，是為驚嚇到兄長而表示歉意。他決定的事，誰人都不能阻攔與改變，只是敬著兄長，不再做隱瞞而已。

沈二老爺聽著他的不容商量與質疑，又跌坐回椅子上，目光凝在他面容上。

這個相差了十餘歲的弟弟，已經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兒，心機、手段不輸於他的兄長，甚至自己這個做兄長的在一些事上都會想聽取他的意見。

沈二老爺神思有一瞬的恍惚，是啊，什麼時候開始，弟弟已經影響著他的一些決策。而且，他在政事的敏感度上確實不如弟弟。

沈二老爺沉默著，沈君笑亦沒有起身，冷靜的情緒在無聲中漸漸起了變化，他袖下的雙手慢慢握成了拳。

他還是怕的，怕兄長不接受窈窈成為沈家媳，那樣小丫頭嫁過來後面對的壓力

&ldo;我知道了。&rdo;沈二老爺突然開了口。

沈君笑抬頭，鳳眸內閃動著一絲激動。

沈二老爺望著弟弟說：&ldo;我知道了，你今日跟我說，肯定已經深思熟慮。為兄也喜歡窈窈，而你決意，自然誰也不能改變你的主意，可為兄還得問上一句。&rdo;

&ldo;窈窈會願意嫁到沈家來嗎?若是有一日，窈窈以前在沈家的事被暴露，你又該如何?&rdo;

沈君笑面對尊重自己決定的兄長再度磕頭，沉穩道：&ldo;如若真有暴露那一天，弟弟亦有辦法保全窈窈與沈家，不會讓此事成為威脅。至於窈窈的意願，弟弟知道她是願意的。&rdo;

&ldo;難道你們已經&rdo;私相授受了?!

好不容易壓下震驚的沈二老爺嚇得又站了起來。

兄長雖然沒有將想說的四字明白道出來，沈君笑卻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的，被兄長的猜想鬧得耳根微熱，忙解釋：&ldo;自然不是兄長想的那樣!只是我知窈窈心中有我，弟弟對她更是發乎情止於禮，絕對不敢有越矩!&rdo;

弟弟的解釋叫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