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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是為了這事起的爭執。
沈君笑略一思索,明白黃朝奇的意思了,就是不想明面上得罪劉蘊,要鄭慎從這人怔留押。等審戶部左侍郎許志文的時候,自然有什麼都是鄭慎從扛了,哪怕是最後有人翻供。
&ldo;黃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?&rdo;
沈君笑就朝黃朝奇再一拱手。
若是換了別人,黃朝奇根本不想理會,但偏這是沈君笑。也罷,就聽聽他想怎麼說的。
黃朝奇頷首,兩人到了廳外的小院子。
院子角落種了叢竹子,如今入冬竹葉也發黃凋零。沈君笑看著在風中瑟瑟的竹枝,把手攏到了官袍袖子中,輕聲說:&ldo;指揮使大人擔心是多餘的,許志文不會有人保的,也許不到大人呈報到皇上跟前新的進展,他就該死了。&rdo;
黃朝奇聞言一怔,半信半疑。
&ldo;那人是劉蘊一手拉拔的,怎麼可能沒人保!&rdo;
&ldo;劉次輔拉起來的人多了去了,棄子棄子,誰會花精力去保一個棄子。所以下官說大人多憂慮了。&rdo;
少年聲音雖輕,卻字字有力,彷彿此事就成了真一樣。
黃朝奇仍是覺得不太可能,這個時候劉蘊棄了許志文,就是失了一隻胳膊,他正和陳值鬥得難分難解。難道劉蘊不怕陳值藉此機會安插人到戶部去?!
正是這時,一位腰跨繡春刀的錦衣衛由外奔入,氣喘吁吁的。見到黃朝奇也顧不上行禮,就附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。
‐‐劉志文在獄中用腰帶自縊了!
&ldo;怎麼會?!&rdo;黃朝奇真是被驚著了。
如若不是沈君笑雲淡風輕的在自己跟前說那一番話,他都要以為是眼前的少年幹了壞事。猜得也太準了!
黃朝奇神色急變,在這兒也呆不下去了:&ldo;沈大人,我這有急事,就先走了!&rdo;
他得去詔獄一趟,然後要稟給豐帝。
沈君笑看他神色有異,大該是知道是自己說中了,倒不想居然這麼快。
劉蘊對自己人下起狠手來,也確實不留情面啊。戶部尚書是劉蘊擔著,他手下的人得有個罪證確鑿,就是要給皇帝表忠,劉蘊也是容不下的。
不管戶部侍郎是真自縊還是假自縊,起碼這一死,劉蘊徹底舒心放心,劉志文的家人也得於保全了。
官場就這樣殘酷,誰也不知道自己哪天會腳滑,從高處一把就摔死了。粉身碎骨,更可悲的還是惡名留史。
沈君笑就想到了前世,他死了之後,是不是也如同劉志文一樣,滿身罪惡留於後世?
他倒也不是感慨,就是挺同情許志文的。
許志文是活不了,鄭慎從的案子自然是該怎麼結怎麼結。沈君笑只是和黃朝奇呆了不到半刻鐘時間,事情就解決了,刑部尚書開心不已。這又交待,將縣城那個戶部員外郎的案子也一併呈現送結了。
沈君笑應下,回自己的班房寫卷宗。
下筆時,他微微一笑,這戶部員外郎的案子,怕也會被劉蘊直接蓋到已死的劉志文身上。左右是戶部的,一顆蒼蠅屎自然是蒼蠅身上落下來的。
其實戶部損員,又何曾沒他背後推動。
‐‐李慶昭要高升了。他也算是等了幾年,李慶昭再不升到戶部去,他都要替人著急。那人不提個職,怎麼好栽萬劫不復的算計,小打小鬧的,他沒空陪著玩!
前世的怨,今生針鋒相對仇,他可以不用再忍著了。
刑部忙亂著,豐帝這幾天也忙得不輕。今年人員升遷調動已經完畢,他核驗無誤,除去周震的是提前下了旨,其它一俱還未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