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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氏就等著她回來呢,聽到一陣腳步聲便打了簾子出屋,果然見著自己玉人兒似的女兒正被撲婦簇擁著。
她將人拉進屋,吩咐芯梅芯蘭給她除了披風,摸到她手暖暖的,笑道:&ldo;空然風又起得大了,我還怕你一路來要凍著。&rdo;
琇瑩笑著說無礙,在丫鬟端來的銅盆中用熱水淨手。
馮氏轉身去了內室,取來封信,塞到她剛用細布擦乾的手上。然後轉身接過丫鬟遞上來的香膏,用指甲挑了些出來,先細細抹在小姑娘手背上。
&ldo;這是你爹爹與兄長送回來報平安的家書。&rdo;
琇瑩已經看到了,一隻手被馮氏拉了過去,在手指頭上抹香膏,一隻手拿著信讀。
等她讀完長長的一封信,香膏也抹好了,滿屋子都是淡淡的茉莉香氣。
看到信,琇瑩是喜又是兩憂。
喜是父兄馬不停蹄的安然趕到了山西大營,一憂是父兄要上戰場,其二是周嘉鈺提的一句。小霸王杜羿承已經回京了。
和她兄長只打了個照面。
周嘉鈺還一副很失望的語氣,說小霸王走得太快,不然他非得要將人狠揍一頓,為她報兒時被欺負之仇。
杜羿承居然回來了。
應該不能跟他碰見吧,何況周馮兩家如今和他們永平侯府樑子結大了。
馮氏一眼望穿女兒的心思,給她看這信也就是想說這事的。馮氏將她手裡的信重新要了回來,細細摺好:&ldo;擔心杜家的事?一般是遇不上的,杜家沒有搬到京城來,不會有什麼應酬。杜羿承回京後,估計會住到劉閣老家,我們更不會有交集。&rdo;
再說就是杜家搬到京中來,也不會給侯府下貼子去赴宴什麼的。
兩家如今可是仇人。
琇瑩點點頭,也是明白這個道理。她正要開口說話,卻又是鼻頭一癢,忙抬袖子擋住,打了個大大噴嚏。
馮氏見她這樣也嚇一跳,芷兒不敢有瞞著的,說了琇瑩在沈家走動時沒穿披風,估計是著涼了。
這可好,馮氏當即又是讓人熬薑湯,又是讓人把炕鋪好,讓小姑娘先睡下。
琇瑩本是覺得小題大做了,不想到了晚上,真是發起低熱來。
馮氏真是又氣又無奈:&ldo;早知道就不叫你出門了,你上回病了才好多久,近些日子天天皮到外頭去。&rdo;
琇瑩一個字反駁都不敢,她怕說多了,連著邀她出門的沈君笑都被罵。蔫蔫地聆聽教訓。
芷兒已經熬好濃濃的藥汁,在邊上伺候她喝下,晚上就睡在腳踏那,幾乎沒敢閉眼守了整晚。就怕她半夜要高燒。
好在琇瑩這回是小風寒,低燒持續了一夜,第二天就退得差不多。
然而眾人還沒松一口,當天下午卻又是反覆低燒起來。芷兒也不敢亂斷定了,著急去請了郎中來,郎中把過脈,又聽芷兒說用過什麼藥,撫著鬍子笑:&ldo;就按先前那個方子再喝著,風寒就這樣,反覆常有的事,不高熱就成。&rdo;
兵荒馬亂的眾人這才算是徹底放心了。
琇瑩就那麼全身發酸在炕上躺著,其間二房婆媳來探病,帶了不少補品來。許氏見她無聊,特意在這兒窩了一下午,就坐在炕邊上給她打絡子看。
廖氏下午也帶著周嫻來了,馮氏那會正吩咐芯梅去國公府跑一趟,要告訴唐氏琇瑩生病了,明兒回不了國公府。
周嫻聽到國公府三字心頭就一陣猛跳,暗中扭著帕子。
她知道前兩日唐氏來過,恐怕就是那個時候約了琇瑩過府的,特意約定日子,也許那日馮修皓也是在家中的。
她心中的妒忌就又一浪一浪的撲上來,只讓她難過得不能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