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琇瑩在外祖家,即便自己不在了,也不會有外人敢看輕!
馮氏平素是極溫婉的人,如今發起怒來,渾身氣勢懾人。沈大老爺有些心怯。
而這心怯也多半來於這些日子,他一次又一次傷了馮氏的心。
他知道,他從來沒得過馮氏的心,他自私為了前途禁錮了她的人,可眼下好像這種方法也不管用了。
這讓沈大老爺如何能不怕。
如果馮氏真是恨極了他,不再拉他一把,他現在都不敢確定自己明年能不能遷任為京官。
他已經熬不起了。
沈大老爺是一個極會權衡利弊的人,他雖然有著男人極重的尊嚴心,可是在權利面前,他還是選擇了低頭。他首次非常理智的面對生氣的馮氏,沒有辯駁,而是站起身,朝馮氏一禮。
&ldo;夫人,以前的事是我錯了,你生氣應該的。你現在誤會我又拿琇瑩來威脅也是對的,我這便先走吧,你別再生氣了,氣大傷身。&rdo;
說罷,居然是真的離開了,離開前還吩咐芯梅好好照顧馮氏。
這叫芯梅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。
馮氏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冷笑。她是看透了沈大老爺這個虛偽的君子,這招以退為進,對她不管用!
她要幫,也只會幫沈家餘下的兩兄弟,起碼他們是真心對待琇瑩。
馮氏被氣得不輕,沈大老爺離開後,臉上的笑也蕩然無存。
‐‐如若不是得到朝中近來可能會有變動的訊息,他也不用這樣忍氣吞聲,巴巴來求馮氏。
說到底,馮氏在那人家中也只是庶女,要不是確實是拉拔了他一把,他用得著這樣忍她?!
沈大老爺越想越氣,覺得馮氏也不是什麼正經貴女,要他這嫡長處處忍讓,是真有些受夠了。
可是受夠了又能怎麼辦。
沈大老爺又想到只有一面之緣的大舅哥,那個人身上那種凌人的氣勢,說話間處處透著的那種殺伐果斷,他又不寒而慄。
那樣人家的庶女,地位也好像高到他不敢想像。那可是那家人的嫡出長子,身份更是重貴,經那一次,也是他不敢看輕馮氏的原因。
可眼下怎麼辦?
若是馮氏不幫忙,機會可能就白白溜走了。
沈大老爺急躁起來,突然,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。
左右他是知道馮氏孃家的,不如直接寫信給大舅子,順帶說說馮氏跋扈,也許能行得通。
馮氏孃家人就來過那到一回,再也不見,逢年過節也沒有送禮的,指不定他們早將馮氏這庶女也忘記了。他或者可以去信,順便探一探!
沈大老爺覺得這主意可行,匆匆回到書房,提筆就開始寫信。
&ldo;這臭小子的訊息還挺靈通的。&rdo;
幽靜的竹林內,一位白髮老者摸著鬍子,用指尖點了點石桌上的信箋。
這正是沈君笑的師父,竇老侯爺,而他跟前坐著的赫然是那日連慶口中的浩爺,沈君笑的小師叔。
江浩抬盞喝茶,咂巴咂巴嘴,說:&ldo;您就不能拿點兒好酒招待我,這茶有什麼好喝的,啥味兒也沒有。&rdo;
&ldo;你什麼時候改了這一身江湖氣,再來和我討酒喝。我怕你喝多了,給出去鬧市,墜了我們玄門的名聲,到時我可沒有臉面去見你爹!&rdo;
還天天讓人喊浩爺,真是跟那些山匪小兒沒有什麼兩樣,不對,江浩還自己真的建了個什麼幫會。就是個土匪頭子!
竇老想著,一副要扒了江浩皮的狠樣,冷冷盯著他。
江浩聽著這話,覺得十分沒有意思。他在師兄要吃人的眼神下將腿還搭在石桌上,一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