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小樓一駐聽風雨(第1/4 頁)
“我叫楚室曉”那木筷綰髮的人,捂著受傷孩子的頭,幽幽如赴朋友之約的倦客,淡淡的道。
裘閻“哦”的一聲,算是回應,他沒有去理會這人懷中的孩子將傷殘的如何,很是意味深長的道,“本來你我之間本就是陌生人,沒有什麼可供牽扯的,不用言謝。”說罷,轉身欲離去。突然那一直默然不語的人不知何時,拉扯住了他的褲角,乞求的道:“求求你,賞一些散銀可否。”
隨著這一句頗為玩味的期許,彷彿時間在一瞬間就凝固住了,裘閻不知明的竟然停下了腳步,也許他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何會停下。
依偎在楚室曉懷裡的孩子“綽兒”,右眼也傷,卻難以掩住其雋秀清雅的模樣,稜廓分明的面龐彷如隔世的精靈,比之楚室曉還要妖孽幾分,這時也將期盼消弭的融入在瞧著他們的人眼中,不忍而堅定。
“唉,真是怕了!”裘閻恨恨的嘆了口氣,無奈的轉身回來,“這樣吧你們跟著我,我先弄點東西給你們吃,然後在換兩套乾淨點的衣服給你們,這樣總可以了吧。”
綽兒憂傷的眉宇有些化開,露出一絲難得的纖柔,不論境遇如何的悲愴,總有一些可以釋懷的東西來填充,所以細微的幾乎不易察覺的一抹笑靨展顏,頃刻之間又恢復淡薄。
楚室曉也是不經意間用力一緊的擁抱懷中的“綽兒”,但不知何為疼惜的傻傻讓人瞧來有些氣惱,但又無可奈何,這是什麼樣的一對人兒。
裘閻走了幾步,見二人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溫火的道:“磨蹭什麼呢!”
被扶著走的綽兒突然揚起額頭,看了看楚室曉一眼,竟然不邁出腳步,打算不走了。楚室曉一怔,隨即醒轉過來,眉眼一低,輕微的一皺,綽兒當即明白,但還是搖了搖頭。
裘閻也不是善男信女,哪有耐性觀瞻二人的默契,隨手丟了兩個銀子,並走了出去。
楚室曉憂鬱的顏色看著那兩錠銀子翻了個個頭,並停在了腳邊,一時竟不去撿拾,反而盯著它們彷彿不認識一般,讓人瞧來有些發怵。
袖口下的綽兒還是捂著疼痛的眼瞼,滿處皆是紅色,相反地上的銀白與“她”豔紅的模樣竟然相襯的格格不入。二人還是沒有彎腰去撿拾,當孤零零的兩道身影就那麼毫不猶豫的跨過地上的銀錠,走出了酒樓時,原來如此的清徐就剩一絲戲謔的嘲諷了。
塌陷半隅的樓闕在喧鬧的塵囂當中,突兀的就似裸露身體的乞丐,往來的人群比肩接踵,紛紛攘攘的瞧著也被拆卸大半的酒樓,突然見到兩個柔弱無害的人走了出來,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孩子,這個孩子用衣袖遮著右邊的臉龐,雖是鮮血染紅了清雅的臉,但那份堅毅卻是一個孩童不應該有的氣度契合。
這小樓一駐怎待會風雨摧駁,淒厲的猶似一抹著著淚痕的痴女,含蓄慰藉也使人清麗幽冷的很。
倦怠的街上這時捲起一陣煙塵,一襲漫展如旌旗冉冉的衣袍吹拂過來,突然出現一個人,此人穿梭於來來往往的人群中,不落庸俗,不沾塵埃,竟然一絲驚擾也欠逢,待到酒樓臺闕下時,那份俯瞰眾生的壓迫,重達山傾的停步在那瞧來十分淒厲的兩人面前。
——那就是剛走出“被毀酒樓”的楚室曉和綽兒。
那如山塹壓的人衣袂不沾塵埃的撥開繁鬧的人群,輕飄飄的來到這裡,完全掩蓋住了他的突然,這踏步而來,卻仍舊平淡的如同行人止步。這不弱的威壓,立時讓這一隅之地瀰漫著一股凌厲而險峻的氣息。
綽兒較為靈性,嗅到一絲危險,就輕輕拉扯了一下楚室曉的衣袖,楚室曉立即抬起頭來,瞟了一眼那危立在喧鬧的市集當中厲藏至極盛極致的人,心中頓時一緊。
那人如沐春風的徐徐走過來,強盛的厲氣化在四周的人群繁鬧中,不易察覺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