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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品性如何,謝玄塵的劍法是不容置喙的。
陶厭搖搖頭:「殿下這就不動了,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,謝玄塵生得那張臉,又是這麼個身份。若是隻求簡單的魚水之歡,大半的女人會撲上來,有的男人求的更多,喜歡騙人感情。」
程喜沒好氣道:「本宮不覺他對我有什麼男女之情。」
當然她對這個師尊也不會有,宗不庸都說了,謝玄塵當年愛上了不該愛的人,一個修無情道的修士,陷入這樣的情劫,定然是傷筋動骨,刻骨銘心。
程喜不缺愛,更不可能缺男人,不覺得旁人的痴情多麼值得她感動,對別的男人更沒有多少興趣。
就像她阿爹說的,男人喜歡小姑娘,乾淨純粹,不諳世事。她同樣喜歡乾淨乖巧聽話的男孩子,其他方面不說什麼,無論黑心白心,感情一定要一張白紙,由她親手塗抹上自己想要的顏色。
「不一定是男女之情,這修真界可圖謀的東西多了,殿下是天靈根,這修真界人心險惡,什麼奪舍,換靈根,饞您身子,男人要狠心起來,比女人要毒的多,您是見的少,想不到。」
陶厭狠起來,自己一樣罵。
這話說出來就帶了點曖昧了,陶厭怕被程喜揍,及時的適可而止,轉移話題:「他展示劍法的時候,我在旁邊瞅了半天,什麼都沒瞅出來,只能說是託了殿下的福,才勉勉強強有了那麼點領悟。因果是直接關係,要按照這樣的邏輯,殿下豈不是還要向他摘下的葉子道謝。
他狡辯說:「佛語有云,一花一世界,一葉一菩提,倘若他沒有摘葉子,而是舞劍,就沒有這效果,所以殿下實際要謝的是被他摘下的葉子。這無垢尊者的劍法是他的師父教的,殿下又欠了師尊的因果。」
不等程喜說話,他加快語速,語氣極快的把自己的話一股腦說完:「在修行的過程當中,這位大人定然經歷了不少劫難,是那些劫難和仇敵成就了現在的他,若是我欠了他的因果,殿下就欠了無垢尊者仇人的因果。若是殿下要了清因果,就要待他的仇人好,可是無垢尊者的仇人好,又是在向他結仇,這豈不是前後矛盾。」
陶厭認的債主只程喜一個,堅決不肯添上旁人。按照這樣的推論,他根本不欠謝玄塵一分一毫。
程喜被他這邏輯整笑了:「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利嘴。」
陶厭點點頭,一臉美滋滋的說:「多謝殿下誇獎。」
「你當真以為本宮先前在誇你?」
程喜掐住了陶厭的下巴,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容貌秀美的少年。
「橫豎你為本宮辦事,有手有腳有這張臉就足以,你這麼聒噪,還是把舌頭割了的好。」
陶厭原本過分蒼白的慢慢的變紅了,像狐狸精一樣狹長上挑的眼尾漸漸染上一抹紅暈,他委委屈屈道:「要是殿下喜歡,割了小的舌頭倒沒有什麼,只是日後想聽小的唱曲,吹吹笛子,不就沒了樂趣。」
程喜看他眼神,都覺得這個傢伙的面板燙人。
她撒了手,陰惻惻地威脅說:「再用這麼黏糊糊噁心的眼神看著本宮,就剜了你眼睛。」
只是說說還不夠,程喜的指尖繞著陶厭眼部的輪廓繞了一圈,他的眼睛立馬變得灰濛濛一片。
不僅是眼睛上施了一個她剛學會的小法術,程喜還給他下了個三日的禁言咒。
不讓這人吃點苦頭,免得這擅長得寸進尺的傢伙當她是紙老虎。
這些都是基礎的術法,她是築基,陶厭是個和凡人沒有多大差別的鍊氣修士,她用的道術自然能夠在他身上生效。
看不見還沒有辦法說出聲音的陶厭一下子安分下來,看起來像是個乖巧的大型娃娃。
中午谷香杏送飯食過來的時候,察覺到了小院子裡的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