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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道,是她……投胎轉世了嗎?
謝玄塵的掌心浮現出一盞幽藍色的九瓣蓮花燈,燈火熠熠,它靠近程喜,和往日一樣,燭火依然微弱,並沒有任何動靜。
是了,當年她魂飛魄散,他保下她的一縷魂魄,細心溫養,若是送去凡界投胎,也會是個短命的痴兒。
程喜卻極是靈動聰慧,魂魄齊全,性格和那個人也天差地別,絕對不可能和她是同一人。
謝玄塵像是呵護什麼珍寶一般,小心翼翼的把九瓣蓮燈收好。
深灰色的劫雲在空中盤旋許久,最後停留在了程喜的上空。
她單薄纖細的身形被無數的靈氣裹夾,連帶著就站在她身後的陶厭一起,被裹成了一個巨大的靈氣繭。
對築基弟子來說,這是一朵相當大的劫雲,因為連謝玄塵所站立的地方,都被她的劫雲籠罩。
大乘修士的謝玄塵扛個築基期的劫雷不痛不癢,不過他曾對那人許過諾言,除了她之外,絕對不會再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任何女子分擔劫雷。
若是程喜出了什麼岔子,他再出手相助也不遲。
謝玄塵拂袖退後,在劫雷未曾降落之時退出了院門,然後發現這雲的形狀剛剛好,不多不少,恰好完全籠罩住這個小院。
從鍊氣到築基,劫雷為九道,後面每升一個大境界,劫雷便會加上九道,直到渡劫成仙,要劈上整整八十一道雷。
若是正道修士,行惡太多,因果太重,劫雷的威力會比尋常的修士更強幾分。
伴隨著轟鳴的雷聲,屬於程喜的第一道劫雷終於落了下來。
謝玄塵邁入修仙大道多年,他當初築基的時候劫雷長成什麼樣子,已經被他給忘光了。
這不能怪他,近些年來他基本都在宗門內修煉,對宗門內務從不關心,更別說注意那些弟子築基的雷劫。
但是他願意以自己的心魔發誓,這劫雷絕對不應該是一個築基弟子正常的雷劫。
不是說它多粗多壯,事實上,和劫雲大小正相反,這雷很小,很細,大概就是一根豆芽那麼的細。
紫色的細雷像是雨水一樣飄了下來,不痛不癢的打在程喜裹著的靈氣團上。
別說劈到程喜身上,淬鍊她的肉身,連裹著程喜的靈氣團都沒有劈開。
一道,兩道……八道、九道。
九道雷都是一般溫柔,一般纖細。雷劫的威力本不應該以形狀大小計算,有些雷劫看似柔弱,實則後勁十足,非常刁鑽。
但是這一次謝玄塵遠遠看著,算著那雷劫砸上去的力道,估摸著它的威力可能就和下冰雹差不多,打人可能有點疼,這點力量,修士皮糙肉厚,根本不痛不癢。
劈完之後,包裹住程喜的靈氣團終於裂開了一道縫隙。
這些弱小的雷劫很快鳴金收兵,深色的劫雲轉瞬變為了絢麗七彩的顏色,嘩啦啦的下起渡劫之後蘊含靈氣的劫雨,歡快的沖刷著宛若破繭成蝶的程喜。
作為高階修士,謝玄塵一眼便看出了她此時的修為,築基三層。
這已經不是一日築基,這根本是一日直接跳了一個大境界。
謝玄塵有些恍惚,他許久不理宗門事務,如今的弟子築基,雷劫威力竟然弱小到如此地步嗎?
明明相較從前,修真界的靈氣更為稀薄,當年的傳承還遺失了不少,尋常修士度雷劫,便是做好萬全準備,若是沒有他人在一旁相護,沒有傷及半條小命,也要吃不少苦頭。
苦盡甘來,這苦是修真大道上定然要吃的。
而且天道浩淼,縱然是用靈寶法器逃過一時,下一次渡劫時,依舊兇險萬分。
完全仰仗外物避過去,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。
可是程喜她不一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