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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他一走到院子裡,便聽見「哈嚯嚯哼!」這種奇奇怪怪的聲音。
謝玄塵臉上的笑容突然有點掛不住,因為笑意不達眼底,他的表情顯得有點詭異。
院子的門是關著的,不過這樣的門在修士當中只是擺設。
謝玄塵想了想,到底還是沒有貿然進去,而是在外頭扣了扣門。
他如今同程喜不熟,表現得太親暱反而顯得出格,許是會讓程喜反感。
況且謝玄塵本身性格冷情,光是當年的感情,便幾乎耗費了他所有的氣力,愛到熾烈之時,也不過是冒著修真界正派的大不韙,強行護住一個殺人如麻魔修。
按照他本身的性子,溫柔體貼一些,表現的潤物細無聲便足夠,只要他待她特別一些。
謝玄塵望著院內的梨樹,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他這副尚且過得去的皮囊會起到不小的助力。
聽到門響了,一大清早便起來在院內鍛鍊的陶厭便開啟門:「谷……無垢尊者。」
他是程喜的從屬,喚謝玄塵師尊顯然是不合適的。
謝玄塵對上穿著一襲紅衣,容貌艷麗過分的陶厭愣住了。
精心設計的開場,能化春風的笑容都浪費給了一個和他性別相同的凡人。
昨天出來的時候,謝玄塵只注意到了程喜,壓根就沒有管其他人,看到這裡的時候,眉頭還微不可查的蹙起:「你是何人?」
「師尊,他是徒兒從下界帶來的人,服侍徒兒的起居。」
謝玄塵對陶厭莫名有些不喜,或許是因為陶厭和那個人很像,容貌艷麗,愛穿紅衣,性格張揚。
倒是程喜,明明她才是那個被選中的人,長相卻和她只有三分相似,性格更是天差地別,讓他一眼就能夠分清楚她和那個人的區別。
「他只是個凡人,如何在此處服侍好你。」
程喜是公主,這男子容貌又這般艷麗輕浮,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男人,莫不是程喜的男寵。
想到男寵,謝玄塵難免想到那個人肆意張揚的樣子,面上不覺帶了兩分陰沉。
陶厭默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,站在程喜的身後,低垂眉目,漂亮的眉眼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被他用來了翻白眼。
來了來了,又來了,這種討厭的感覺,他尋死自己長得也不差,要麼就是招惹不安好心的色鬼,要麼就是招惹這種大人物的針對。
程喜對他人的情緒很敏銳,替陶厭說了兩句話:「師兄已為我安排了築基的弟子,會替我送些吃食上來,他是我從下界帶來的,徒兒看著他,便能想起故鄉,就安置在此處,也能幹些雜活。」
確定程喜和陶厭之前並沒有什麼曖昧的男女之情,謝玄塵神情稍緩:「昨日為師整理了一些東西,想你應當能夠用的上。」
他遞了一枚戒指給程喜:「這是儲物戒,上面的神識已經被抹去。」
昨天的淺綠色的儲物袋就是好東西,這枚儲物戒看起來更是絕非凡品,比起儲物戒來不知高了幾個檔次。
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做徒兒收些好東西也是應該的。
程喜坦然收下:「徒兒多謝師父。」
謝玄塵接著道:「你如今不過鍊氣三層,比起你的幾位師兄來說還相差甚遠。」
先是說了程喜的不足,謝玄塵又肯定程喜說:「但你入修真界不過一日,天賦甚高,為師希望你這些日子勤學苦練,早日築基。」
其實如果直接餵藥,程喜今日就能築基,但是這樣餵出來的修為和境界十分不穩,築基本是修真大道上的基礎,基礎不穩,對未來是極大的隱患。
而且就算是按部就班的來,天賦達到天靈根的弟子,百日便能從鍊氣一層築基,他要等她元嬰,沒有必要操之過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