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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居住在這些大宗門的山腳下的城鎮當中,和一些修為低下的修士一起生活。
通常情況下,各大宗門吸收新鮮血液,就是從這些修真界的普通人當中挑選,她們中大多數都資質不高,進宗門往往只能做雜役和外門弟子。
畢竟再大的宗門,頂尖的也就那麼一批,一些瑣碎的雜事和師門的日常任務還是需要大量的外門弟子來乾的。
陶厭挽起衣袖,把放在角落裡的一個空木桶拿了過來,到山間的清泉中打水。
白玉峰上有一條倒掛著的白練,從上而下的瀑布不斷的沖刷著溪水,山石都被日夜不息的水流打磨得相當的圓潤。
山泉水清澈見底,因為太乾淨,水窪出也不見半尾遊魚。
折騰了這麼久,陶厭早就渴了,他捧了水,喝了好幾口,水冰冰涼涼的,還帶著融化雪水的寒氣,他激得打了個哆嗦,拿木桶舀了大半桶的水,又非常快速的跑回屋子裡去。
他回去的時候,程喜已經簡單的清理了一下房間,端坐在方桌前。
她從儲物戒裡取出一些布料,墊在腳下和桌子上,翻閱著先前掌門師兄給她留的那些秘籍。
鍊氣期的弟子剛剛入門,就是身體素質比普通人要更好一些,力氣更大,像清潔術除塵這些小法術,都是須得築基期之後才能學會的。
陶厭把布浸入泉水當中,擰得半乾,然後以飛快的速度來拖地。
以前在殺手閣的時候,他只需要練一些殺招,後來被當成漂亮的貨物培養,一雙手每天都要泡在細膩的牛奶當中,不敢有半點損傷。
後來出了殺手閣,落了老毒物的手中,除了每天地要泡在各種毒藥裡,他就是老毒物的苦工。
論起做家務活的本事,他絕對不比任何人遜色。
在陶厭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在空蕩的大房間裡擦地,並且強迫症似的把黴點點都扣得乾乾淨淨的時候,一個風風火火的小姑娘提著一個大包裹上了山:「師叔祖!」
程喜在虛空中嘗試著繪製符篆的手一抖,往門口一看,一個臉蛋圓圓,唇紅齒白,扎著一條簡單樸素的麻花辮的小姑娘就站在了門口。
陶厭捏緊了手裡髒兮兮的抹布,突然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,這個小姑娘笑容甜甜的說:「你就是師叔祖嗎,你長得好漂亮呀。」
面對可愛的女孩子,程喜也報以善意,微微一笑說:「你長得也很可愛。」
小姑娘手裡的包裹啪嗒落在了地上,有些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臉。
陶厭像是預知道危險的刺蝟,豎起了自己對外的刺:「你到底有沒有禮貌,隨隨便便就闖進來。」
小姑娘愣了一下:「可是門沒有關啊。」
為了通風透氣,陶厭的確是開啟了門。
「沒有關你不會在外面喊一句嗎,怎麼這麼沒有禮貌!」陶厭斥責說,語氣就像是迫害善良單純女主的惡毒女配,不,惡毒男配。
程喜看了陶厭一眼,就算是擺出這樣惡毒的嘴臉,陶厭的面部表情控制得也很好,但凡他長得醜一些,這驕橫的樣子就不像是美人嬌嗔,而是惡犬咬人了。
明明他自己就很沒有禮貌,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大臉去說別人。
不過小姑娘吸了吸鼻子,把他的話當了真。
她蹭蹭蹭幾步退了出去,然後在外面脆生生的喊:「師叔祖,我是谷香杏,是我師父派我來服侍您的,我的師父是掌門師祖的第二十八號弟子。」
謝玄塵的弟子,各個毛病都不少,譬如符邱,他就只收頂尖的美人,對美人格外寬容,無論修為高低,只要你長得足夠貌美,他定會把人收下。
但是資質太差的,活了幾十年沒有築基,便會被謝玄塵直接剔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