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部分(第3/5 頁)
我和顏朗沉默了。
何大少嘴角抽了抽,也沉默了,沉默了一會兒,終於還是忍不住,不甘沉默地說:“我沒去歐洲,悉尼不是歐洲的。”
我想完了完了,他怎麼能和周越越討論地理問題。
周越越果然放下碗,自言自語地說:“不對啊,悉尼怎麼不是歐洲的了,悉尼有個歌劇院吧,就是因為有這個歌劇院,悉尼才被稱為音樂之都的,音樂之都是歐洲的吧。那悉尼肯定就是歐洲的了,我沒說錯啊。”
這番話邏輯嚴密,有條有理,我和顏朗雙雙被她繞暈,坐進椅子裡思考悉尼到底是不是歐洲的。
難得何大少還能保持頭腦清醒,一針見血地反駁:“你說的音樂之都是維也納,維也納是歐洲的,但悉尼不是歐洲的,悉尼是大洋洲的。”
雖然他頭腦清醒,思路清晰,但顯然他已經忘記了來找周越越談話的初衷和主題。
他們倆還在討論地理問題,因為周越越完全是個地理白痴,而她又很固執,導致對話進展得異常艱辛,並且越來越向不知所云的方向發展。我和顏朗終於看不下去,顏朗說:“走吧,我們去樓下找乾爹。”
秦漠已經等在樓下,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翻報紙。那個角落的燈光並不十分明亮,他的側面在光影作用下模糊難辨,姿態有一種特別的優雅。我像是聞到一股潮溼的海風,鋪天蓋地吹來,還帶著魚腥味兒,鼻子突然一酸,有人說:“你想要趕上他的步伐?他走得那麼快,除非你是海洋上的風。”我轉頭一看,樓梯上只有我和顏朗,和我們離得最近的一個陌生人是樓梯下一個穿大紅旗袍的服務員。我覺得這真是莫名其妙,難道現在做夢也興留後遺症了?而且那是一個多麼爛的比喻啊,為什麼我要趕上他就必須成為海洋上的風?難道說,如果我是海洋上的風,就方便掀個浪頭把他拍死,於是他就走不快了?
秦漠喝了酒,不方便開車,我們只好打的去大世界。
車開到大世界門口,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燈火輝煌的建築物,以為走錯了地方。我說:“這是KTV吧?我們不是來見你家人的嗎?”
秦漠說:“嗯,地方她定的,她喜歡唱歌……”
話沒說完,突然用力拉了一把我的手臂。我和他原本面對面站著,被他一拉,很自然就跌進他懷中。
這一跌跌得非常重,我的頭正好撞在他胸膛上,我腦子被撞得嗡了一下,而秦漠居然一聲都沒吭,真是好樣的。
背後響起兩個小夥子的聲音,一個說:“你走路小心點兒,差點就碰到人了。”另一個說:“還不是你追我。”又趕緊跟我說:“對不起啊。”
秦漠把我放開,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額頭:“沒把你撞疼吧?”
他笑了笑:“還好。”差點撞到我的小夥子還在一個勁地道歉,我轉身去安撫他們,剛抬起眼睛,愣了。
這真是冤家路窄,兩三米遠的地方,林喬正操手冷冷看著我,他旁邊依然跟著陰魂不散的韓梅梅。我以前對韓梅梅其實沒有別的想法,還很讚賞她的毅力,但自從她帶著兩萬塊錢要求我離開C城之後,對這個女的我就完全沒有想法了。當然,如果她那時候是帶著兩千萬來要求我離開,那效果就大不一樣。
秦漠靠近我:“認識?”
我說:“嗯,算認識吧。”想了想覺得不該欺騙他,補充道:“其實是我初戀和他女朋友來著。那女孩兒上次你也見過。”
秦漠彎腰去牽顏朗的手,我沒看清他的表情,顏朗彆扭地躲閃了一下,秦漠靠近他耳朵說了句什麼,顏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頓時大放光彩,不僅不躲閃了,還主動牽住秦漠的手使勁握了握,看得我分外驚悚,背上起了層雞皮疙瘩。
秦漠從大衣口袋裡拿出兩支棒棒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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