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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喜雖然和陶厭差不多高,但是身形非常的纖細,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擋住少年的身軀。
可是陶厭還是不斷的往她後面縮,彷彿少女這具單薄的身體能夠給他帶來巨大的安全感。
這年頭的小姑娘跟小夥子都怎麼回事,是他年紀大了,小姑娘這麼猛的,作為男子漢卻躲在一個女孩後面,臉都不要了。
可以說,陶厭在原諍心中留下了十分糟糕的第一印象。
陶厭沒有讀心術,就算是有,估計也讀不了一個渡劫期修士的心。
不過他要是知道的話,一定深感欣慰:他做了這麼大的努力,為的就是原諍這樣的人不喜歡他。
生長在淤泥裡的傢伙,總是嚮往光明乾淨的存在。所以表現的越是乾淨可口,就越加容易被這種奇怪的變態盯上。
以前在凡界的時候,說喜歡他的都是饞他身子的變態,要麼想把他練成藥人,要麼想把他變成毒蠱,要麼想要他做任由操控的傀儡。
這個原諍來者不善,對人見人愛的小公主都是這麼個態度,變態指數非常之高。
而且不知道為什麼,程喜的確能夠給陶厭帶來莫名其妙的安全感。
就算是他之前被捲入繞著她的靈氣團被搞得吐血,他也喜歡。
都怪這個糟糕的環境,陶厭垂下眼睫,稍稍放下幾分偽裝,唇角向下拉的弧度平添了兩分冷漠。
他怎麼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心裡釋放出來了。
下一刻,原諍突然暴起,告訴了大傢伙他方才對待程喜真的只是長輩對小輩的關愛。
因為剛剛他掐的只是程喜的肩胛骨,現在卻直接掐住了陶厭的脖子,把後者掐得拼命掙扎,漸漸翻起了白眼。
「不過是一個鍊氣弟子,能夠從被侵染的魔氣之中全身而退?」
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,但是應音急忙站出來說:「三師伯,他的靈根毀了大半,現在如同廢人。」
帶了幾分陰鷙氣息的原諍看了眼掌心:「無妨,既然是有嫌疑的人,寧可錯殺,不能放過。」
在執行他們的道的時候,難免總會碰上幾件冤假錯案。
但是不要緊,這樣的罪與罰,他們能夠承受的起。
眼瞅著陶厭快不行了,原諍的手腕突然一痛。
是程喜出了手,她舉著劍,對準了原諍就算劈砍也並沒有損傷半分的手腕。
雖無損傷,卻能夠撼動一二,至少可以吸引原諍的注意力。
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原諍:「師伯的道,便是如此的顛倒黑白,敵我不分嗎?若是如此,你同口中誅殺的魔修又有何分別?」
不過是一個用後遺症比較大的手段,另外一個用所謂光明正大的手段。
論起卑鄙齷齪,原諍可能還更無恥。好歹魔修殺人坦坦蕩蕩,正派修士卻冠冕堂皇。
有倒吸冷氣的聲音從執法堂的四面八方傳來,這個新來的小姑娘當真是一張利嘴,竟然敢對他們的師尊說這種話。
師尊最是討厭魔修,她卻將兩者相提並論,簡直就是瘋了。
要知道,謝玄塵的面子在崇明峰也不是每時管用的。
就連謝玄塵都已經做好了待會兒從原諍手中救下程喜的準備,後者在程喜目光的逼退下,卻突然鬆了手,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。
原諍彷彿看到了死在大戰中的小師妹,那是陪他一同長大,許下終身的他的未婚妻。
是啊,從什麼時候,他變得跟那些魔修一樣了。
這些年來,他做的很多事情,其實都不對。可所有人都對他戰戰兢兢,因為他的地位尊崇不敢言語。
謝玄塵,本身就是當年的罪魁禍首之一。他對這個宗門的愧疚,對他的愧疚足以壓垮一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