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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她攥著手腕連連搖頭,就是說不出不是兩字。
珠珠,你告訴我,你說出來我就信,你是不是有苦衷你說呀。
我能說什麼,我難道能告訴恨玉他們的遭遇全是因為我?
語容的死,殷九逸的痴傻,她被劃花的臉,我怎麼能告訴她,這一切一切的不幸全是因為我,偏偏我卻安然無恙。
她的手腕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,我怎能說得出口?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。
這是我自己的選擇。
恨玉這時才頹然後退,坐進椅子裡看著我:我們第一次見面在瀲灩湖的不繫舟上,表哥帶你泛舟遊於荷花間,後來太子接走了酒至微醺的你。原是當時就有預兆,那你何必紆尊降貴嫁給王爺?王府遇難才過了多久,你就要拋棄王府?
為什麼不說話?你說話。恨玉眼眶紅了:你嫌我們拖累了你,所以要另謀出路是嗎?表哥傻了你就不要他了是嗎?章秋荷,你還有心嗎?
我又變成了章秋荷,我本就是章秋荷啊。
你剛入王府的時候,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,人也不討人喜歡,你以為我和語容就願意巴巴上去討好你嗎?要不是表哥千叮嚀萬囑咐交代我們好好待你,要不是他說,你吃了很多苦,要我們多陪你玩玩,你以為我們就願意理你嗎?
她捂住了臉,哭得幾近崩潰,肩膀一聳一聳的:他不過是變痴傻了,你就不要他了,他不是還活著嗎?若是語容能活著,不管怎樣我都會照顧她。你這個女人,你還有良心嗎?你怎麼能這樣。
恨玉明顯是氣急了,激動地身體顫動,連珠炮似的連嚷帶吼,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:你要滾早些滾,你竟然還想假死讓王府舉行你的喪事,你休想。我一滴眼淚都不會為你流,你直接滾,我再也不想見到你,你滾,你滾呀。
第60章
恨玉不跟我說話了。
她好像一夜之間打起了精神,她開始親自照顧殷九逸,連他的院子都不讓我進。
其實這也算是好事。
我抱著元寶想去看看殷九逸,她將我堵在院門口,語氣帶著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寒意:你不是要走嗎?你怎麼還不走?
我能去看看王爺嗎?
他傻了,你還有什麼可看的,你這般虛情假意,不看也罷。
我輕輕抿著嘴唇,轉過身抱著貓離開。
章秋荷,我再問你一遍,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,你說了我就信你。她在我身後喚我。
我沒回應,她若是知道是我害死了語容,我會比現在更難過。
殷九清又來了王府,看著我滿面淚痕,他背著手站在原地:秋荷,跟我走吧。
是不是你故意讓恨玉聽到我們說話的,否則那麼多侍衛,她怎能闖進來,你就非要如此嗎?我不是都答應你了嗎?你到底想怎麼樣。
我只是不想你活得這麼辛苦。
殷九清深邃的眉目間帶著說不出的倔強:你到底想我怎麼樣?我一直恪守著君子之禮,把自己的情誼藏在心裡,遠遠望著你卻不敢靠近,我努力控制自己,不敢做出過分的舉動。若你真能幸福,我遠遠望著又何妨?可是你現在過得不幸福,他傻了,他已經傻了,他不能保護你了。你照顧完他照顧方側妃,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?你以為我就忍心看著你痛苦不堪、傷心不已的模樣嗎?我也有心,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的時候,我不會痛嗎?
是你要我幫你報仇,是你答應回到我的身邊來,是你自己選的。殷九清走近兩步,眼尾飛紅:你忘了嗎?我們之間也是有過好時候的。以前萬般,都是我不好,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
你將我當作人看了嗎?我是一個有感情有思想的人,怎麼能當作一切都沒發生過,怎麼重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