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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別抹了,回去吧。&rdo;
好似聽不明白這句話,陽少君神情呆滯,沖他笑笑,又回過頭接著看鏡子裡的自己。
喻文卿進來,把她手上的粉餅拿過,扔在垃圾桶裡。&ldo;在哪個包廂?&rdo;
到那個晚上,他才知道陽少君早已離開報社,和人合夥開了間紅酒公司。今天設宴招待一家大型企業的採購部經理,希望他們家的紅酒能進這家公司中秋節的送禮名單。
&ldo;沒動手動腳,就是喝了不少。賣紅酒的還喝不了酒,算什麼事?&rdo;
是,沒動手動腳算好的了,可勸酒的目的是什麼,還不是為了進一步的動手動腳?既然知道男人都是怎麼做局的,喻文卿就不可能把喝到吐的陽少君丟在那兒不管。他陪著她回到飯局,喝幾杯後把人帶走了。酒已喝到深夜,還能全身而退的女人,必然得是&ldo;有主&rdo;的。所以總要有點曖昧的意思。
喻文卿不覺得這件事做錯了,也不覺得後來對陽少君的關照有什麼不妥的地方。在他那裡,前女友始終是前女友,待遇比一般女性要高。如果連落入窘境的前女友都不幫,算什麼男人?
唯一的後遺症就是飯局上有人認識姚婧,把這件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。要是和別人有關,或許他還洗得清。陽少君?不可能。他越來越忙,也越來越……懶得洗。
而在這之後,一旦見到喝酒很兇的女人,他總會下意識想起陽少君那種想哭卻沒法哭的神色。他實在不希望,過幾年走上職場的許妙,也會被迫變成那樣的人。
周文菲在微信里加他好友,喻文卿透過驗證後點選看她的頭像,是好多年前他給她拍的趴在桌上睡覺的那張照片。很快,收到標準的感謝信:&ldo;謝謝你,喻哥哥。&rdo;
&ldo;我剛回來,公司裡有事。你還有什麼想要的,下次請你吃飯時一起帶給你。&rdo;喻文卿想起另一事,&ldo;大偉怎麼叫你周小姐?&rdo;
這些天周文菲已經解釋了無數遍,不妨再解釋一遍。可喻文卿看見她的微信名是&ldo;永遠的妙妙&rdo;。想起她年幼喪父,不得已和媽媽搬去另一個城市和繼父生活,有點心疼:&ldo;沒有妙妙好聽。&rdo;
&ldo;嗯。&rdo;
&ldo;有時間我去看你。&rdo;
&ldo;你有時間,去看看青琰吧。&rdo;周文菲還發了一張青琰最近的照片過來。
喻文卿盯著這句話出神兩三秒,驀然失笑,隨後的表情卻有些自責。他不滿姚婧的做法,可是他作為一個新生兒的父親,又好到哪兒去了。
喻青琰已經四個月了,他很少想她,起碼在他工作時從不想她。普通人是工作八小時,他的工作時間起碼翻倍。這次去北京出差更過分,三天,他滿腦子都是工作,連一個念頭都沒分給女兒。
他蓋下筆記本的螢幕,大步流星往辦公室外走。陳思宇跟上來問:&ldo;喻總,你去哪兒?等會七點和麥格基金的房總有個飯局。&rdo;
喻文卿看腕錶,五點了。&ldo;我回趟s大,看下我女兒。&rdo;
&ldo;大偉還沒回來。&rdo;
&ldo;我打車回去,六點讓他直接去姚家接我。&rdo;
到了暢園,見到周玉霞在帶青琰,喻文卿又想起一事來。
到2006年的一月,春節前,雲聲已經發不出工資了。創業的三年時間裡,他搜颳了父母的一切,也賠上了一切,不止是車、房、金錢,還有他和陽少君的感情。喻校長都說了,他是個賭徒,總有一天會把這個家弄得分崩離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