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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雲聲發展很好，你也付出很多。校長馬上要退休了。&rdo;

說到校長就想起媽，周文菲又被帶回到今早的現實中來，心跳得太快，渾身無力。正好喻青琰被他們的嘀咕聲吵醒了，爬起來往兩人中間鑽。

周文菲說：&ldo;你帶青琰先出去，好嗎？&rdo;

&ldo;我等會回來陪你。&rdo;

&ldo;不需要。我想靜一靜。&rdo;

喻文卿抱著女兒離開。走到門口，周文菲再問：&ldo;校長為什麼殺吳觀榮？他們在哪裡殺的人？不是說警察把整座山翻遍了，都沒找到他嗎？&rdo;

她的問題好多，喻文卿一個都不回答，低著頭，手握著門把手，任時空靜止，任懷中的女兒捏著他的臉。

周文菲雙唇顫抖：&ldo;因為我媽嗎？&rdo;

她腦子裡有許多模糊的往日片段，如狂風掃下的落葉，呼嘯著在空中打圈。撿不起來，一個都撿不起來。那顆心越跳越快，好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，她張大嘴，連哭都哭不出來，&ldo;文卿，我好難受。&rdo;

喻文卿慌忙拍開燈，折回床邊看周文菲，只見她嘴唇都發白了。他把女兒放下，過來摸她的臉：&ldo;你怎麼啦？&rdo;，又高聲喊，&ldo;曾醫生，快過來。&rdo;

李醫生辭退後，汪明怡再找的家庭醫生。面試時說他有急救資格證。喻文卿覺得這個也很有必要，便聘請了他。

曾醫生上樓來，一測心跳每分鐘130次，明顯的心動過速，再看周文菲的反應，慌而無力。&ldo;還是送醫院做個詳細檢查。&rdo;

喻文卿二話不說，抱著周文菲就下樓。等到醫生看診，心跳已經平復到100以。醫生問了過往病史，說問題應該不大。他非要周文菲住院，做全身檢查。

等姚婧趕過去時，周文菲正在做心臟彩超，他站在走廊裡等候。等人走近，看見人哭花的眼妝，問道：&ldo;你爸都和你說了？&rdo;

&ldo;還有什麼好瞞的。&rdo;姚婧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，面色無趣，&ldo;我在國外見到那麼多送孩子出國留學的家庭，很多人爸媽的工作還沒我爸媽好。我真的沒想到，以他們的工資和超市都捨不得逛的摳搜勁，竟然負擔不起我出國的開銷。&rdo;

&ldo;我媽現在怎樣？&rdo;

&ldo;還好，&rdo;眼睛不太舒服，姚婧用手擦了擦，&ldo;我媽真的好厲害，你媽躺在床上生悶氣不肯起來吃飯，她竟然說，都活到六十歲了，還有什麼看不透，老公背叛出軌算個逑，難不成你們還有性生活？而且，他坐牢去了，你多舒坦？你是指著他退休後給你洗菜澆花接著過這沒意思的日子，還是還當自己是個二十歲被愛情辜負的懷春少女？你都當人奶奶了，你好意思矯情。&rdo;

喻文卿聽了，沒忍住笑出聲來。姚婧說：&ldo;然後，你媽就氣呼呼起來吃飯了。&rdo;可笑聲一停，這氛圍還是顯得空洞，甚至還有點淒涼。

姚婧看著彩超室緊閉的門問道：&ldo;她呢，受不了？&rdo;

早上她打電話給高阿姨，喻青琰說了句：&ldo;媽媽，喵喵生病了。&rdo;她心裡一驚，以為又是自殺，高阿姨說：&ldo;沒事，就是心跳得快了點。&rdo;

喻文卿說：&ldo;姚婧，你記得妙妙放在我家的那個玻璃瓶嗎？&rdo;

姚婧點頭：&ldo;見過。&rdo;

&ldo;許叔用兩條命換來的檔案，你爸和我爸死也找不見的東西，就被她疊成紙鶴放在裡面，在我家的書櫃上呆了六年。&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