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.玲瓏師爺(第2/3 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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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縣令知道事關重大,難得清醒了一回,壯著膽子一口咬定絕無可能,眾衙役也力證縣內當日無外人進入,師爺又想辦法走了知府陳大人幕僚的路子,才讓這件事不了了之,但也因此跟這王大人結了樑子。
胡縣令聽到這,想到自己能讓那劉王二人低頭,更有可能讓堂堂一知府對自己畢恭畢敬,心裡那些不忿略消,歪下去腰卻挺了起來。
師爺再接再厲,“再說,老太爺前日裡還來了信,說是下月結了鋪子裡的帳就給您寄單子過來,讓您別操心,安心做事即可。要是老太爺知道您將來升官,可不得怎麼高興呢!”
提到自家老爺子,胡縣令的那點小心思一下子沒了。不管怎麼樣,他爹可不會輕易讓他辭官!
他家祖上據說也曾是封疆大吏,可惜子孫不爭氣,日子越過越糊塗,最後就成了靠十幾畝地看天吃飯的莊稼漢。到他祖父這一輩兒,總算有點出息,獨自一人走南闖北積累了些家底,他爹又再接再厲徹底變成了小有財名的鄉紳。
有了家底,就開始想著光復門庭,從之前給他捐錢買官,到如今貼銀子養官,雖說官員們靠著家裡出錢上下打點的不少,可如他一樣十年如一日把銀子打水漂的還真不多見。
他也不是第一日萌生辭官的念頭,可惜自家老爺子把這頂烏紗帽看的比自己還重,即使年年貼銀子,依然不改初衷,說是一輩兒不行還有兩輩兒,三輩兒,總有一天能讓自家恢復舊日榮光。
想到這,胡縣令悠悠嘆口氣,“你說那阿木就是我的機會,此話怎講?”
師爺正等著他問呢,聽了心裡鬆了一口氣,“東翁可還記得周遭幾縣剿匪一事?”
聽了這話,胡縣令的臉又掛了下來,心裡頭的鬱氣似又翻騰上來。
達州府同下遊的重慶府,因著山多,佔山為王的山匪也多。官府年年剿匪,可這山匪就像那地裡的韭菜,隔了一茬又來一茬。還有一些膽大的村民,農忙時節耕田種地,一閒下來,便抄起鐮刀鋤頭劈山攔路,大到銀子珠寶,小到麵餅麻繩,統統不放過,這種攔截搶盜的,比山匪更令人頭疼,這些人皆是一個村的村民,互相掩護,官府除非當場捉住,否則壓根沒法揪住真正的盜匪。盜匪猖獗,商賈大戶苦不堪言,百姓也戰戰兢兢。
達州府倒是派了官兵大規模清剿了一兩次,可沒過個一年半載,便又死灰復燃,知府也沒法,畢竟官兵不能天天耗在山坳裡。最後不知是誰提了建議,說可讓各縣出人手,集合在一起,合力剿匪,農忙時集中進山尋山匪,閒時則換界巡邏。各縣若如有棘手的案子,還可向其餘幾縣求援。
此方法一出,倒是頗為見效。一來,因各縣皆出人手,多的二三十人,少的也有十來人,合一起多時有上百人之眾,人多勢大,對上那些佔山為寇的山匪也有了幾分把握;二來,因著換界,又日日巡邏,那些村民偽裝的盜匪也大大減少;三來,只要繳了匪,參與的各縣皆有功,抓捕頭功的官差更是賞銀十兩。各縣縣令為著政績自是樂意,衙役們也個個爭先,唯恐這頭功的銀子落到了別人口袋。倒還真讓他們剿了幾個山頭的匪窩,一時間上到縣令,下到百姓,人人喜笑顏開。
因著此事,參與的幾縣皆得了上頭不少誇獎,就是在民間也有了不錯的名聲,據說還有商賈給那劉大人立了功德碑。
可這一切跟烏縣卻半點關係都沒。當初烏縣也提出參與,卻遭到其他幾縣的一致反對,理由也很簡單,一則烏縣向來沒有山匪,沒必要參與進去;二來烏縣能用的人手少,還是看顧自家為上。
烏縣縣衙上下都知道這是怕他們跑到別人地界上搶功勞,雖氣卻沒法子,誰讓他們這沒匪也沒人手!胡縣令更是覺得自己這縣令當的憋屈,白送上的人手都不要,還要踩他一踩,這是多看不起他胡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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