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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銳去工廠會計那裡交了自己入股未交的股金,最後還剩兩百零九塊的現金和三千塊的未收書款,至於那個書款分成,因為還沒有銷售,不知道會有多少。拿著這些錢,楊銳想在這個時代我還是算個小康吧。
送完學生之後,又輪到送老師了,章太炎、蔡元培等都是江浙的,家離的近也走的晚。但小年都已過總是要回去的,就在回去的前一天來如意裡找楊銳,這天晚上只聽見外面有人喊自己,開啟窗戶才在黑暗中只聽的是章太炎的聲音:“竟成兄,我們大家晚飯未吃,特來找你解決啊。”
楊銳一聽,也大笑說:“明年我去盤下個飯館來,省的大家餓肚子。”然後就下了樓,這時才看清樓下諸人,蔡元培、章太炎、吳敬恆、蔣維喬、王季同、汪允宗,最後還有烏目山僧等人。見都是學社的人,也不客氣,當下就拉他們去弄堂口的飯館了,那老闆見到是楊銳也不多問,知道這位老爺朋友多,學生多,銀子也多,菜式什麼的早就定好了,馬上安排。
蔡元培拍拍身上的雪,跺跺腳說道:“竟成,明天我們就回去過年了,可就要留你一人在滬上了。要不跟我走,到我家過年去。”蔡元培見老是來楊銳這裡吃飯,也不好意思,看著他只有一人在滬上,就想著請他也去自己家過年,以表謝意。
吳敬恆向來搞怪,聽後笑道:“孑民真是的,竟成風流倜儻,又是年少多金,在滬上必定有紅顏知己,怎麼可能去你家過年的?”吳敬恆裝的有內情的樣子向大家告密。
楊銳啞然:“啊,稚暉兄你這麼能這樣,上次去花樓可是你帶我去見識的,還說哪裡的姑娘很標緻,你不是要我不要亂說的嗎,怎麼自己在這裡說?”楊銳是隨口編個事情栽贓他。
果然眾人驚呼:“稚暉兄,你怎麼可以只帶竟成去,不把我們當自己人了。”只有烏目山僧黃宗仰低頭一聲佛號:“阿彌陀佛。”
吳敬恆見栽贓不成反被楊銳栽回來了,急急辯解:“竟成是在胡說,我正人君子哪有去什麼花樓。再說哪有銀子去?”諸人又是大笑。笑過之後,胃口特別的好,一頓飯吃的盤幹碗盡的,楊銳本來要加菜的,蔡元培攔住不讓。
接下來就是說一些學社的事務了,因為有烏目山僧拉來的贊助,學社的執行還是比較良好,學社現在有三百餘人,加上女校那邊,合起來就有四百了。這次大家前來,一是辭行,二呢是想邀請楊銳加入中國教育會。蔡元培介紹道:“中國教育會是年初三月由孑民、吳稚暉、章太炎和蔣智由等發起成立的,本意是教育救國,原先無意開辦學校,可因為南洋公學退學學生無法安置,所以才建愛國學社以避免學生失學。也幸得烏目山僧佛法高深,說服富商善人捐款學社這才得以維持,總是天隨人願,學社辦到現在還是有驚無險比較順利。竟成jīng通西學、為人熱誠,是以大家邀請竟成入會,望竟成不要推脫。”
聽說是教育會,楊銳沒什麼心理障礙的,直接就同意了,因為年末的關係,是以要等到明年簽名入會了,當晚賓主盡歡,走時楊銳拉過章太炎,塞了張票子給他,章太炎死活不受,楊銳小聲說:“這錢是稿費,我正打算編一部中國古代思想史,枚叔兄還要幫忙一二。”他只好收下。蔡元培見他們兩拉扯,等走了一段問道:“你們倆幹什麼啊,拉拉扯扯的。”
章太炎把剛才的那張票子拿出來,看了嚇了一下:“呀,一百塊啊,竟成說是向我邀稿。”嘴上嘖嘖只響。蔡元培知道枚叔家不是很富,平時手頭很是拮据,也從商務印書館那邊知道楊銳寫書厲害,一本接一本的,掙錢不少,此時竟成他嘴上說邀稿,其實就是維護章太炎面子,藉此接濟一二。文人嗎骨氣是最重要的。感嘆道:“竟成寫書也是艱難,真是疏財重義啊。”
旁邊吳敬恆聽見了,說道:“我說讓竟成入會是步好棋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