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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絮把夜半觀刀的事也說了，同時不避諱自己看了一陣子精神科醫生的事。

&ldo;這樣看來，費志剛真的很可疑啊。&rdo;項偉點頭認同。

&ldo;是啊，整個委培班，完全沒嫌疑的除了我之外，也就剩你了。&rdo;

&ldo;所以你才來找我嗎？&rdo;

柳絮盯著項偉，&ldo;你願意幫我嗎？&rdo;

項偉笑笑，&ldo;我和你第一次見面啊。&rdo;

他頓了頓，看著柳絮臉色黯淡下去，又說：&ldo;我不是幫你，我是不能讓文秀娟死得不明不白。我和你第一次見，但我和文秀娟……我常常會在夢裡見到她，我原本不知道她來找我是為什麼，我現在知道了。&rdo;

接著項偉當著柳絮的面打了一個電話給秘書，要求大幅減少近期由他參加的會議和各項會面數量，非特殊情況下放簽字權到公司各部門負責人，以便節省出最大量的時間投入到對文秀娟之死的調查中。

然後他對柳絮說：&ldo;晚上在我這裡吃個便飯吧，我想我們還有很多東西要聊。&rdo;

柳絮當然同意。

項偉讓阿姨多準備一人的晚餐，然後把談話地點轉移到更封閉私密的茶室裡，把房門關了起來。他拍拍那盒信件，對柳絮說：&ldo;抱歉最開始的時候有所保留，實際上，我第一次見到文秀娟，並不是在大一軍訓。&rdo;

項偉開始說文秀琳，一個柳絮只從郭慨口中聽過一次的名字此時豐滿起來，一個小女孩借同學的地址和妹妹通訊做筆友，希望幫妹妹走出陰影，信一寫就是好幾年，而在這個過程中，也和同學項偉成為了好朋友，最後在臨終時拜託項偉成為另一個自己，成為唯一一個可以走進文秀娟內心的人‐‐鈴鐺。

柳絮不禁在心裡想，項偉的初戀是不是文秀琳呢？對文秀娟的愛，是否是從那位最早逝去的女孩身上轉移的呢？原來讓她驚嘆的通訊有兩次，一次為了拯救自己，一次為了拯救別人。

&ldo;那麼讓文秀娟一直痛苦的童年陰影到底是什麼呢？&rdo;柳絮問。

項偉搖頭，&ldo;我不知道。文秀琳沒有對我說，而杜鵑也從未對鈴鐺明說過。有幾次通訊中，隱晦地提過幾句。好像是她對某個關係比較近的親人做了錯事，但對文秀娟來說，又覺得自己有這樣做的理由。文秀琳則因為這件事，對妹妹有愧疚。這個心結形成的時候，兩姐妹年紀應該都不大。我一直在琢磨這個受到幼年文秀娟傷害的人是誰，說是長輩吧，可成年人一般不會真正計較孩子做的錯事；說是同輩吧，但這個人又肯定不是文秀琳。我原本還猜過會不會和她們媽媽變成植物人有關，但稍微調查了一下，發現那是因為火車事故。估計這件事情，現在也只有文紅軍清楚了。&rdo;

簡單的晚飯後，兩個人在茶室裡開始梳理現有的各項線索。一開始主要是柳絮在介紹，說到一半的時候，項偉就有些驚嘆地說，真沒想到你的調查能力還挺強呀。柳絮搖頭，說絕大多數的調查工作，並不是我做的。在你之前我有過另一個拍檔，但他已經死了。項偉聽得一愣，柳絮遂把郭慨是誰，他做了些什麼，又是怎麼死的說了，然後講，現在你可以重新考慮要不要加入，沒關係的。

項偉大聲笑起來，&ldo;我是死過一次的人，這輩子剩下的時間，都是撿回來的。&rdo;

這真是一個奇妙的回答，柳絮想。項偉因為文秀娟死過一次，而他現在準備為了文秀娟再一次面對死亡的危險。

&ldo;郭警官的死，實際上把這個案子重新啟用了，兇手因為感覺受到威脅，所以對郭警官下手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