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30 章(第2/4 頁)
抹了些藥膏在手上,對著淤痕打圈,光是塗藥就整整花了半刻鐘。
這樣的小傷,寧澹從來沒這麼細緻地處理過,但現在卻也不覺得誇張,反而感到受傷似乎算得上是件好事。
好半晌,沈遙凌收起藥盒,玉蓋碰撞,輕微脆響。
她輕聲:“你不用費心做這些。燈會,我不是一定要去,現在也不是玩鬧的時候。”
“什麼時候都能做高興的事。”寧澹披衣回身,拿溼帕子擦淨了她的手,“那些糟心事與你無關,你放心,王府之中,不會有任何威脅。”
所以,不要一直這樣悶悶不樂!
沈遙凌勉強揚了揚唇角。
過了會兒,她輕輕俯身,抱住寧澹的肩膀,靠在上面。
寧澹怔住,整個人愣在原地。
沈遙凌婚後性子內斂了許多,極少這樣主動。他一動不敢動,靜靜地享受著。沈遙凌亦沉默不語,彷彿只是找個地方休憩。
兩人靜靜相擁著,夜,漸漸深了。
沒過幾日,寧澹把他身邊的管事領到沈遙凌身邊。
這位羊管事,沈遙凌之前便見過,只是極少打交道。
在她印象中,原以為這位管事與嬤嬤們一樣,都是嚴厲的人。
結果說了幾句話之後,才發覺對方格外的寬和,倒好似一個尋常長輩那般。
羊豐鴻在沈遙凌身邊悉心教她府中大小事務,他原先便是寧澹身邊最親近的人,更是府裡最得力的好手,性子又和緩,沈遙凌聽他教習一點也不覺得枯燥,權當聽了許多故事。
因為聽了許多往事,這座王府對沈遙凌而言也漸漸不再神秘。雖然說不上能當做自己家一樣,但終究少了些寄人籬下之感。
她也想擔起主母的職責,即便羊豐鴻不在時,她也自己用心琢磨,如同對待上學時的功課。
只不過,這功課沒那麼簡單,沈遙凌有許多難題要問。
有一日她去找羊豐鴻時,恰巧羊豐鴻在寧澹身旁服侍。
隔著花窗,沈遙凌聽見寧澹在跟羊豐鴻問起她。
“王妃這些日子學得如何?”
羊豐鴻很給她面子,說了許多好話,其中有一些,沈遙凌自己都聽
得臉紅,感覺名不副實。
寧澹也聽得發笑。
“算了,你說她聰明,這個我知道,可你說她勤勉刻苦,我不信。”寧澹搖頭,唇角揚著,“內府事務枯燥繁瑣,她會喜歡才奇怪。能靜下心來聽你講兩個時辰,都已經是很尊敬你了。”
羊豐鴻也呵呵跟著笑:“是,王妃對奴才這般謙遜,奴才心裡感激。”
寧澹又道:“府裡的大小事,她高興的就讓她管著,太使人頭疼的,不要拿去煩她,也不指望非要教會她什麼。”
沈遙凌聽了一會兒,默默地順著長廊又原路返回去了。
日子就這樣一日接一日,再沒有什麼別的風波。
又過了大半年,宮裡來了畫師,要給王爺和王妃畫像。
這是要掛在宗祠裡的畫像,打扮得十分隆重,光是冠冕上的黃金和珠子,就能壓彎沈遙凌的脖子。
寧澹亦是盛裝,與她並肩站在一起,隔著一段距離,看向畫師的方向。
沈遙凌也靜靜地望著那邊。
不常有人給她畫像,更別提,還是兩人一同入畫。
沈遙凌心中也很好奇,畫中的她會是什麼模樣?整一年過去了,她與成婚之前,應當已經是完全的兩個人。
畫中的寧澹呢?在她看來,寧澹與從前似乎是沒有什麼變化的,若是等會兒畫師將他畫成了別的樣子,她應該會不留情面地指出來。
想著想著,目光便溜到了寧澹身上去。
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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