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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恆一揮袖從座上起來,跨過案桌出門去,雅間中兩人不覺鬆口氣,隨即相互奸笑,看沈四還能得瑟多久。
馬車搖搖晃晃進了醉陰巷,陸恆在車上閉目良久,驀地道一聲停。
他挑開車簾吩咐墨硯,「你帶幾人,堵住劉章和那小廝,往狠了教訓。」
作者有話說:
1登聞鼓:於朝堂外懸鼓,以使有冤抑或急案者擊鼓上聞,從而成立訴訟。(百度百科說的)
第九章
陸恆沒有直接回府,繞路去了永康伯府,同永康伯沈宿講明瞭事情原委,至半個時辰後離開沈家。
這日黃昏後,沈家大門緊閉,沈宿命人將沈明月綁了,三房一眾人全部叫到了沈家祠堂,當著沈家的列祖列宗,沈宿動了家法,沈明月被打去了半條命,任沈澤怎麼求也沒心軟。
當晚,沈明月被送去鄉下的莊子,這事兒處理的隱秘,也沒幾人知道,對外只說沈明月離府養病,便算是給陸恆一個交代。
那劉章遭了頓毒打,自知理虧,又得知沈明月被送出燕京城,自是樂大於氣,只將此事揭過。
陸恆回府後,當先遣府中幾個護院出去,拿了柳裁縫和許癩子到正院的明間,按住人用棍子打。
滿院子都是兩人的哀嚎聲,下人們都顫顫巍巍,隨即有婆子偷偷去安福堂稟報,陳氏在屋裡坐不住,忙過來,就見陸恆端坐在堂上,神情陰翳。
那柳裁縫和許癩子背上被打出血,撐不住暈了過去。
陳氏思前想後摸不準這鬧得哪一齣,原想說笑的心思壓下,挑了個位置坐倒,問道,「瑾瑜,這兩人犯了什麼事?」
話剛落,陸韶安從祖堂裡跛著腳出來,身後香雲理了理鬢髮,託著陸韶安的胳膊肘嬌聲道,「老爺慢點兒。」
陸韶安拖著跛腿,一屁股坐到上首,橫著眼瞪陸恆,「敢情我剛回府,你就到我這院裡找不自在!」
陸恆半分眼神沒給他,只和陳氏道,「我知道母親管家辛苦,這底下人背後饒舌,母親是看不到的,今兒我替母親管一管這些奴才,好叫他們都把嘴閉嚴了,省得在外編排主子。」
陳氏臉上尷尬,僵笑了兩聲,「打也打過了,他們也不是家生奴才,趕走就行了。」
陳氏管著陸家這些年,在下人裡素有善名,這府裡上下無不稱讚她賢惠寬厚,就是遇著做錯事的,她也不定會嚴懲,除非是那等想爬陸恆床的奴婢,被她知曉了,直接叫來人牙子賣遠,旁的什麼,她也就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
「轟出去,」陸恆道。
那兩人便被拖走扔出陸府。
陸恆這番做為,其實是打陳氏的臉,但她人前裝慣了好性兒,自不可能表露。
倒是陸韶安擱邊上道,「這個家由你母親在當,你插什麼手?」
陸恆眼尾從他掃過他身邊的香雲,涼道,「我不管你屋裡有什麼人,陸家有陸家的規矩,你若不服,咱們就開祠堂請族老。」
陸韶安被嗆的半天說不出話,他屋裡有幾個通房,都是陳氏私下塞給他的,今天陳氏給的香雲最得他心意,他倒是動過抬她做姨娘的心思,這下被陸恆給堵回去了,他還丟不起這個人。
只急赤白臉的由香雲攙走。
陸恆也起身沖陳氏拱了拱手,離開了明間。
剩陳氏一人糟心,陳氏揮揮手讓那些下人散走,留了個信任的婆子,讓她去找柳裁縫那兒打聽,隨即便要走。
恰時香雲過來,紅著眼給她請安,「老夫人……」
陳氏有些許不愉,但還是笑道,「瞧瞧這可憐勁兒,老爺見了不得心疼死。」
香雲哭哭啼啼。
陳氏安撫她,「這大白天的哭什麼呢?瑾瑜也就是那麼一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