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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眼。
“不好意思,我剛才沒看清。”
他說著,直接衝到洗漱池旁邊,開著水龍頭開始往臉上撲水。
我握緊了拳頭,又鬆開,出門。
乾脆叫了一杯蘇門答臘曼特寧,嗓子發乾,第一次喝咖啡喝道苦得全身發顫。
等到從衛生間出來,他已經把自己收拾地乾乾淨淨,臉色神色都很淡,“好久不見。”
我看著他的微微凹陷的眼眶裡的黑眼睛,“好久不見,”
他坐下來,微笑著問,“你現在好麼?”
“好。”
服務生給他倒了杯檸檬水,他似乎想要拿杯子,半路又把手縮回去。
“你的手,怎麼了?”我忍不住問。
“沒什麼,關節出了點問題,前年做了個手術,換了個人工的。”他淡淡的說,似乎對自己的手腕沒什麼特別可惜的地方,“稍微有點不太靈敏而已。”
他是拿手術刀的,不太靈敏了,該怎麼辦?
他低下頭,滿不在乎地笑了,好像看出我在想什麼,“當年汶川地震的時候,在餘震裡被碎石打了一下,本來是保守治療,去非洲的時候,稍微感染了一下,惡化了,只能換一個關節。不過現在技術很好,沒有什麼大礙。醫院裡面強度太大,我現在在研究所,倒是養身板的好地方。”
這番話透露了太多訊息,我低下頭來把玩著咖啡的攪拌勺,慢慢消化。
汶川地震,對,我竟然忘記了這件事,這麼大的事,前世還捐了很多此款,這次在國外也只是囑託家人多捐一點。
不過他回去,我一點兒都不意外。
趙枚也說了,他當了段無國界醫生,那麼大的人了,自己又是學醫的,難道不知道照顧好自己麼?怎麼都不記得格外小心。
那樣靈巧的右手,就這樣,沒了?
他的手,他自己不在意,我卻忍不住要心疼。
我回酒店,開啟膝上型電腦。
是最好的訊息,調任令,同級調任,地點是在美國。
終於可以脫離炎熱的泰國。
也可以父子團圓。
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,索性睜著眼睛幹躺了許久,索性下樓取車兜風。
在北京租了一輛扶桑,很新,開起來也很順,日價也不貴。
最終還是開到了北三環的故居樓下,也幸好,我還有當時的小區門卡。
依舊是邵家那輛低調豪華的黑色轎車,司機的白手套在夜晚裡十分顯眼,邵永之下車之後還沒站穩,就搶著過去扶車上剛探身出來的人。
他似乎又喝醉,邵永之一直扶著他,開啟門走進樓裡。
再後來,熟悉無比的那扇窗燈亮了。
邵家的司機接到一個電話,開車走了。
我知道邵永之大概不會下來了,但是我還是在這裡待著,不怎麼想走。
大概是晚上的話,人們都會比較願意做一些理智控制下不會做的事兒。
我就一直呆到凌晨3點,春日的夜裡,我覺得有心揪心。
飛車回去,這下倒是睡著了。
第二天一早去機場接小念。
小念一向是小大人,特別不喜歡我們為他安排瑣事,就連飛來飛去都是自己來。
我腦袋狀態不適合開車,酒店門口沒多少計程車,我又忘了預約,只好走幾步,打算過一條街再打車。
一輛悍馬咆哮而至。
車窗開啟,邵永之在後座看著我,頗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。
我下意識牴觸,皺了皺眉頭。
車裡頭嚶嚀一聲,彈起一個腦袋。
我低頭不語,原來邵永之腿上還躺著一個人,那個男人左耳一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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