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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翎安慰道:「無妨,往後時日多得很,總有機會回去看的。」
不過大女主現在也不知,她口中所謂的家人並不是她的親人,不過是將她從宮中偷出的一個嬤嬤。
「嗯。」梁迢口中只冒出了一個音節,聽不上來有任何思鄉的情緒。
秋歲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,見氣氛又歸於沉默,連忙道:「午膳已經備好了,還請公主去用膳。梁迢,你也快收拾好,一同來用午膳。」
秋歲覺得自家公主今日一定很開心,唐翎平日雖然不說,可秋歲總覺得她是個愛熱鬧的人。只是自小在宮中長大,獨自慣了,身邊又沒有太多的人。
因而她今日大著膽子自作主張,把槲影唐樾梁迢都喚來,果然就聽見唐翎吩咐眾人只管坐下,不必拘禮。連中午吃飯都多吃了幾口,心情很好的模樣。
唐翎心情好,純粹是覺得自己這幾日做了許多大事,不但把唐樾弄到奉宸衛中去了,還將大女主安排到了自己的身邊,以後就算是替她擋災擋難,也方便得多。
這邊眾人剛放下碗筷,那邊聖旨便到了。
眾人本以為是景陽公主要去接旨,卻聽見宣旨的公公說「惠承宮侍從阿樾前來接旨」。
唐樾心中疑惑,仍舊上了前,聽得宣旨的公公說三月之後他可任職奉宸衛中郎將一職,只覺得很是恍惚。這本該是個喜事,可眾人卻見唐樾臉色越來越黑。
槲影尋了個理由走了,秋歲小心翼翼上來道賀,開玩笑般說道:「恭喜中郎將大人,年紀輕輕就能在奉宸衛中謀到此官職,阿樾,你是走了什麼好運?」
唐樾緊緊皺著眉頭,看向秋歲的臉色頗有些不善:「秋歲姐不必這樣說,我能走什麼好運,還不是都仰賴著公主大人。」
秋歲覺得他這話說得很是沖,可自己又沒有什麼得罪他的地方,一臉莫名其妙地對著唐翎道:「公主,他是吃了□□了不成?三月後才能上任呢,現在就擺出中郎將的官架子來了?」
唐翎失笑,擺了擺手:「你不必管他,誰知道是誰惹了他。怕是這職務不稱他心意呢,恐怕我該獅子大開口,給他謀個將軍的職務,他就高興了。」
她這話一說,更是火上澆油。唐樾猛地走向她,頗有些唐突:「誰惹了我,公主不知道?」
「我知道什麼,難不成是我?」
唐樾冷笑道:「這職務我又哪敢不滿意,公主同皇上討價還價換來的,我怎麼敢辜負你的一番心意?」
唐翎被他這態度也激得有些惱了:「你這可真是滿意的好態度。不知道的以為我是罰了你呢。」
「我倒寧願公主罰我。」唐樾臉色很是難看:「這懿旨上說三月後上任,為何是三月之後?只因柳妃被禁足三月是不是?她解禁出來了,我方才能上任,皇上的意思,是不是這個?」
「是又如何?」
唐樾把手中懿旨攥得更緊,幾乎有些咬牙切齒道:「原來公主同皇上要的東西便是這個。我何德何能,要公主這樣替我考慮。明明被柳妃那樣欺負都能忍下去,只為給我換個一官半職,可你有沒有考慮過,你今日放過她,她以後如何肯放過你?公主還要再這樣明裡暗裡的被人陷害麼?這中郎將我不要也罷,只要能讓柳妃得到應有的懲罰,就算是衝撞了皇上,我也要將這換回來。」
唐翎嗤笑道:「你說換便換了?你知不知這是抗旨?到時候就算是我有心保你,恐怕也保不住你那顆項上人頭。你去啊,到時候你信不信天子一怒,叫你血濺英華殿?」
「去便去。」唐樾拔腿就往外走。
唐翎氣得喘不氣,對著他道:「你給我回來。」
唐樾停下腳步,卻不肯轉過身,只背對著她。
兩人說話都是不留情面,秋歲隱隱從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