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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唰」的一聲,短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明亮的軌跡,老鷹也呼啦一下,張開巨大的翅膀。它成功地躲開了短刀的攻擊,朝高空飛去。可是由於反作用力,捲軸也從它的爪中滑落,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,就要落到杉樹林中的空地上。
趕在捲軸落地之前,鵜殿丈助剛把捲軸的一端抓在手裡,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好似空氣洩漏般沙啞的聲音:
「可否把那個東西交給我啊?」
丈助回頭一看,一名老者赫然站在那裡。老人的身體宛如一顆彎折的鐵釘,長髯一直垂落到地上,像蒼白的樹幹一般反射出暗光。
「啊,這不是伊賀的……小豆蠟齊老人家嗎。」
丈助心中一緊,
「多日不見,幸會幸會。我丈助這次是作為弦之介大人的隨同,前來伊賀--」
「……」
「蠟齊老,雖然現在是夜裡,我們可沒做什麼不軌的舉動。想必您老人家也知道駿府的事情,我們放心不下,所以來看看阿幻大人有沒有什麼新的訊息--」
「可否把那個東西交給我啊?」
小豆蠟齊沒有理睬丈助的寒暄,再次追問。
「剛才你用短刀攻擊的,是阿幻大人的老鷹--」
「什、什麼?阿幻大人的?」
鵜殿丈助的眼光一下落到了手中的捲軸上。那上面無疑寫有什麼東西。
「如此說來,那隻老鷹是從現在駿府的阿幻大人身邊飛來的?」
「是不是這樣,與你無關。膽敢攻擊伊賀的老鷹,在陪上你的小命之前,可否把那個東西交給我啊?」
丈助無聲地看著蠟齊,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,開始把捲軸收起來。
「不愧是我甲賀的弦之介大人--這就是弦之介大人所謂的直覺啊。從駿府飛來的老鷹,由老鷹帶來的捲軸,那我可就先睹為快啦。」
「喝,口氣不小。在你面前的不是別人,可是我伊賀的小豆蠟齊。發話之前,還是先看清楚對手到底是何人再說。」
老人的眼中放出詭秘的光芒。
「呵呵呵呵,」
丈助笑了,
「沒忘沒忘,伊賀的小豆蠟齊老嘛。如您所言,捲軸是誰的東西,我倒是沒有疑問,不過您的口氣可不小啊,剛才您所說過的那些話--我可不愛聽。」
「你想怎麼樣?」
「蠟齊老,四百年來你我族類宿怨未了,虧得服部家出面調停,最近兩家又結下婚約,眼看就要化干戈為玉帛--說好固然是好,說遺憾也是遺憾。你也是一樣的想法吧,蠟齊老。」
丈助似乎想起了什麼,語帶嘲諷,
「蠟齊老,說到你的忍術,雖然我不知道詳情,聽人說倒是和我丈助的忍術一脈相通。總之,我的祖父和你的伯父好像是一家人哩。不過話雖如此,伊賀和甲賀的忍術到底有什麼不同,哪一家更厲害,可耍不了嘴上功夫。雖然你我兩家透過服部家,訂立了不戰之約,我也不想和你吵嘴,不如我們倆在這裡偷偷地玩一玩?」
「丈助,忍術之間的較量,可是以生命為賭注的。」
「那樣的話,蠟齊老,我可不願把這個捲軸白送給你--怎麼樣啊?」
小豆蠟齊的腰部本來僅和地面差不多高,突然一下子變長了。伸長後的蠟齊的身體,就像一根豎立的晾衣杆。對此變化,鵜殿丈助縱然見多識廣,也不由看得目瞪口呆。
「呵--」
伴隨著吸氣聲,小豆蠟齊猛然伸腳,踢向丈助滾圓的下腹。
這一腳就像楔子打入了空隙,換作一般人,可能就會因此而被擊出一個大洞。……丈助的身體發出皮球被擊中般的聲音,一下彈到三米遠外。
「真有一兩手,不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