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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寧抿唇,眉眼清冷,再次揮劍而上!
「早晚有一日,我會比你強。」
她的聲音清淡平穩,無波無瀾,卻令人心頭一震。
寧景笑了,狹長的眸子微眯:「我等著。」
他站在原地一動未動,或揮手,或彈指,或以廣袖作刃,氣定神閒,一次又一次揮退阮寧進攻,閒雲野鶴一般自在。
反觀阮寧,卻是從未有過的狼狽。
鬢髮散落,額頭滲汗,衣衫被汗水濕透,握劍的手更是隱隱顫抖,吐息聲越來越重,她快力竭了。
「這便不行了?」寧景嗤笑。
阮寧咬牙再攻。
寧景看似漫不經心,目光卻是越來越認真。
這姑娘之倔,稀世少有。
倔強而聰穎。
以她的根骨,本不能踏入武者之道才對。
可她不但修得一身無雙功法,還在淬鍊中闢了一條自己的道。
他腦海里閃過大漠中那古靈精怪的紅衣小姑娘,一揮袖,阮寧手中長劍脫力,整個人摔了出去。
「可以了,今日便到這裡。」他走近阮寧,遲疑了下,緩緩伸出手,忍著不適搭上她手腕。
阮寧躺在叢林中,聲音有氣無力:「這便是,你說的辦法?」耗盡她的內力,讓她力竭。
「還挺聰明。」寧景笑了笑,「內力者,存於丹田,取之不盡,用之不竭。你最大的問題,便是存了太多,用得太少。」
阮寧蹙眉。
「招式也華而不實,高手,不用招式一樣可以勝。」
他收起手:「好了,沒什麼事,內力這種東西,跟人一樣,有靈性,你得控制它,不能由它任意妄為。你對它嚴厲,它便怕你,不敢亂來。」
阮寧第一次聽到這種見解,轉而想想,似乎有道理。
不過,她目光被寧景手指吸引,她盯著從自己手腕上離開的手指,若有所思。
方才她冒著丹田震盪的危險任由寧景搭脈,只是,接觸的那一瞬間,她被那股強大的波動包裹住,丹田裡內力充盈起來,非常柔和,絲毫沒有上次那般瘋狂。
難道跟寧景主動有關係?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寧景負手而立,看了眼日光:「午時了,該用午膳了。」
他身影縹緲,一眨眼便消失在眼前。
阮寧起身,拍了拍一身雜草,目光複雜地看著寧景消失的方向。
波動的事情,寧景知不知道?
從今日之事來看,他確實在幫自己。
她搖了搖頭,此人是正是邪都未弄清,不可放鬆警惕才是。
想不清楚的事,暫時便不想,當務之急是修煉。
阮寧剛要施展輕功追上去,一道陰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:「阮姑娘,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啊。」
那聲音如同跗骨之蛆,滑膩冰冷,瘮得慌。
阮寧渾身肌肉繃緊,迅速抽劍揮出,擋住背後一爪。
「倉啷——」
劍與鐵爪相擊,發出刺耳的聲音!
阮寧被震得退後,一腳踏到樹幹上才緩住退勢,沒有絲毫停頓,她又揮出一劍,劍風攜卷寒氣,如同狂風呼嘯而去,冰霜裹了落葉,化作冰刃,勢如破竹!
破軍那張陰柔的臉上笑容越發妖異:「上次放過你,這次,我可不會手下留情。」
他冷嗤一聲,手中鐵爪泛著陰森藍光,劃在長劍上擊出刺目火花。
「砰——」
震盪餘波狂嘯而去,樹木紛紛倒地!
阮寧想起寧景說的,內力存的多,用的少。
她看著此時的破軍像是看著一塊肥肉!
明明渾身酸軟,她卻躍躍欲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