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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咳。
他穩如老狗, 絲毫不慌。
「不然我就不走了。」他伸長脖子往四處望去,奇了怪了,謝之之那個嬌氣包愛哭得很,今兒怎麼也沒聽見哭聲。
謝九玄抬起眼睛, 臉上表情堪稱可怕。
花無痕嚇了一跳,捂住胸口:「老天,誰惹你了?」
他後知後覺發現謝九玄這傢伙生著氣呢。
他怎麼這麼倒黴撞上了。
就在他慌得一匹,思考要不要先閃人,下次再找機會偷走謝之之去玩時,老管家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:
「主子,不好了!」
花無痕望向門口,管叔上氣不接下氣,手裡捏著一張紙條,抖得就跟那寒風裡的破布條似的,他都有些心疼老人家。
瞧謝九玄把人嚇的。
什麼信啊,至於麼——
「主子不好了,夫人她要出家!」
「咣當!」花無痕腳下沒站穩,連人帶椅子摔到地上,砸得地面都晃了三晃。
他心裡咯噔一下,這下死定了,完了完了。
房間裡死靜一片。
花無痕憋著氣想偷偷換一側躺著,胳膊麻了,謝九玄突然開口,嚇得他忙裝成一隻鵪鶉。
「告訴九幽,夫人要是出家,他就去宮裡伺候太妃。」謝九玄聲音沉得滴水。
他面色平靜,看不出喜怒,一雙眼睛讓人膽寒。
花無痕第一反應是捂住襠部,同時為九幽捏了一把汗。
忒狠了。
管叔將九幽傳來的信遞給主子。
謝九玄垂眸掃過,嘴角抿成一條直線,身上氣壓極低,房間裡涼颼颼的。
花無痕翻了個身,湊到謝九玄手邊瞧了一眼那信,並在謝九玄出手前掠到了門口。
九幽說夫人出了城門直奔廟庵而去,且流連在此,有出家打算。
就這麼短短一句話,沒頭沒尾的。
「阮寧離家出走了?」花無痕不可思議地問。
管家沖他使了使眼色。
花無痕瞬間明白,難怪謝九玄臉色這般黑。
他心裡有點毛毛的。
好端端的,阮寧怎麼又想要出家了。
他可還記得上次阮寧鬧出家,謝九玄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如今只怕更甚從前。
謝九玄這王八蛋雖然狗,但把阮寧當命根子。
阮寧要是不跟他過了,呸呸呸!謝九玄把阮寧當命根子,阮寧難道沒有把謝九玄當寶貝麼?
這兩個人頂多鬧鬧脾氣,怎麼可能出事。
九幽是不是搞錯了什麼?
他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。
謝九玄手指攥得很緊,稍稍一用力,那張紙條便在他手中化成齏粉。
九幽遠遠找了棵樹待著。
天亮了,庵中有了人走動。
起初還輕悄悄的,隨著太陽越升越高,掃地的、打水的、燒火的、做飯的、念經的,各種聲音全都響起來了。
九幽全神貫注盯著阮寧。
夫人正在舞劍。
他在心裡猜測阮寧動身的時間。
可是眼看早膳用過,午膳也過了,她仍然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。
九幽心便沉了下去。
該不會,真如他猜測那般吧?
那可就糟了。
他直白的腦子裡全都是阮寧當初出家刺了主子一劍,主子不惜帶著傷長途跋涉追著她走,誰勸都不聽。
還有謝之之,他一日見不到夫人都要哭的。
阮寧借住在庵中,按禮應該拜訪主持。
只是小尼姑說主持在做功課,她便一直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