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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輕風,樹下落滿杏花梨花。
空氣中暗香浮動。
她將昨夜煉製的丹藥拿好,開啟門。
「寧寧啊,咱們家搬來汴梁也有些日子了,這還是第一次有姑娘上門找你玩兒,哎呀,娘得好好招待招待!」阮夫人滿面喜色,容光煥發。
阮寧淡淡道:「她有事相求,阿孃不必忙。」
「這好不容易有個姑娘來,來者是客,阿孃吩咐人去沏茶!」
阮寧拉都拉不住,轉眼阮夫人風風火火走了。
她搖搖頭。
前院,劉婉瑩戴著黑色帷幕,包裹得嚴嚴實實,緊張地走來走去。
她身旁小丫頭焦急地望著門口,嘴裡嘀咕:「千金先生都說沒法子,阮小姐一個閨房小姐真的有辦法麼?可別是誆人。」
「人人都說無藥可醫,她說可治,就算她騙我,我也要試一試。」劉婉瑩抬手抹了一把眼眶。
阮寧踏進門,正好聽到這話。
「我從不口出狂言。」她道。
她一身黑衣,裙擺上繡了大朵白色薔薇,生著一張美得出塵的面目,面板白皙,鼻尖一粒小痣。身形清瘦,眉目冷清,氣質卓然,令人不敢輕易靠近。
劉婉瑩只覺她冷得如同天山雪蓮,不染凡塵,跟以往竟不似同一個人:「阮小姐!」
阮寧拿出裝有三顆丹藥的錦囊,遞給劉婉瑩:「這裡有三顆藥,分三日,每日睡前一粒,第四日醒來頭髮定能生出。」
劉婉瑩伸手緊緊攥住,還未開口,阮寧已經趕客:「如此,你我因果已斷,走吧。」
修仙之人最重塵緣因果,這是植根在骨子裡的想法,即使回到原來的世界,她也沒有忘記。前世欠了她一份人情,這次便了斷。
主僕二人坐上馬車。
「小姐,這阮小姐好生奇怪,竟像是變了個人。不過,阮小姐生得絕美,就是學子們追捧的大梁第一美人林憮然,也不及她三分,不然也不會被那些人排擠欺負。」
劉婉瑩緊緊握著錦囊,哽咽道:「若是,若是我的頭髮真能生出來,日後叫我做牛做馬,我也報答她!」
阮夫人安排下人風風火火端了茶水糕點來時,廳堂只剩阮寧一個。
她:「婉瑩姑娘呢?」
阮寧捏了一塊糕點:「打發走了。」
「哎呦我的小祖宗,你怎麼能打發走呢!好不容易來個人找你玩。」
「我不需要。」阮寧咬著糕點鼓起腮幫子。
阮夫人瞅著她那樣無言以對。
「行了行了,都端下去,散了吧。」
阮夫人一屁股坐到臺階上,若有所思看著阮寧:「閨女,真不嫁寧國公府?」
阮寧抿唇:「嗯,不嫁。」
「唉。」阮夫人眉間閃過一絲憂慮。
阮寧看見了,心知是因為阿爹身體。
她胸有成竹道:「阿孃,別擔心,剛才那劉小姐掉發厲害,頭頂禿了一塊,我煉了藥給她,三日後頭髮便能長出來。我以後能煉更厲害的丹藥,保證你跟阿爹長命百歲。」
阮夫人只當她玩笑話,轉過頭去,強忍淚水,道:「行,阿孃等著。」
第四日。
劉婉瑩一襲鵝黃廣袖裙,梳著墜馬髻出現在榮民堂。
許多人盯著她頭髮越看越吃驚。
「她頭髮不是禿了?怎地如今看來,反而又黑又亮,不但濃密許多,還甚是好看?」
「確實禿了啊,這是怎麼回事?」
「你別說,她這頭烏黑秀髮整個汴梁也數不出幾個更好看的!」
「不會是……」
幾個那日在場的人面面相覷。
那天阮寧說有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