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戶人家廢棄的院子。
雖是這般想著,罄冉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,來回循著東西院檢查了一遍,見確實無人這才摸進一間似是女眷居住的屋子。衣櫃裡尚有丟棄的細軟,她找了些裹住身體便在床上靠牆休息了起來。
身上的疲累令她很快就沉入了夢境,再次睜開眼已是天光見亮。也不知是不是四郎給她灌的藥起了效,她竟好了不少,頭腦也清晰了。從懷中摸出張府帶出的糕點用下,只覺身上也有力氣了許多。舒了一口氣,罄冉也不急著行動,只靜靜坐著蹙眉思索。
四郎走的時候倒是把從張府搶來的銀兩和銀票都留在了她身上,卻不知是何故。醒來時胃口的苦意,屋中的火盆,身上的棉被讓她感覺很溫暖,現在想來那自稱四郎的男孩倒也不算可惡。
甩甩頭不再多想,管他可惡不可惡,以後都不再跟她有任何關係了。
思索了下自己需要的東西,罄冉不再遲疑,清晨的陽光透過微破的窗紗打進屋中,她四下打量,發現這屋中佈置極為清雅,雖是廢棄東西東倒西歪,顯得雜亂,倒還能看出原來的精美。
她推開衣櫃,見櫃中尚有破舊衣物,雖是樣子有些過時,花色微顯暗淡,可皆是美繡錦緞,比起普通百姓穿的已是極好。
心中微喜,她推門而出,小心地在各間屋中翻找了起來。最後總算給她找到了幾件府中小男孩穿的衣物,挑了件還算合身的換上,對鏡整理好頭髮,她凝望著銅鏡中那張蒼白的小臉,一股愴涼的熱血直湧心頭。
爹,娘,女兒一定想辦法讓你們入土為安。
再不多望一眼,她踏步而出,仔細聆聽了街上的動靜,這才翻牆而出。早市方開,街上倒也熱鬧。罄冉不敢冒然出去,隱在小巷中觀察許久,不見有絲毫異常,這才步上街頭。想來昨晚那張茂才還真被四郎震住了,竟沒有報官嗎?
這日罄冉只到藥鋪看了病,打聽了一些事,買了些需要的東西送回廢院。熬藥服下,其他的時間她都混在茶樓,一日下來倒是對慶州城有了不少了解。天尚未黑,她便早早回到了昨日呆的廢院子。
白天時她便發現這院子倒並非無人看管,有個老伯住在前院,因為院中已沒有貴重東西,他倒也不會到後院檢視。
院子不小,罄冉晚上見老伯房中燈熄滅便回到了後院。她直接摸進了白日便留意到的一間屋子,點燃燭火,收拾好桌案,便將買好的筆墨紙張拿出,忙活了起來。
子時她帶著寫好的紙張,提著早已準備妥當的東西悄悄出了廢院。遊走大街小巷,小心地將寫好的紙張貼得滿街都是。從廢院所處的北街一直行到慶城最南,直到最後一張紙被貼上這才舒了一口氣。
白色的紙在月光下隱隱發出亮光,閃動著令人心寒的溫度,罄冉唇邊浮上冷笑。再不多做停留,施展輕功消失在了街頭。
翌日罄冉早早便來到了街頭,望著不遠處街頭擁擠的人群,唇角揚起輕笑,一蹦一跳便跑了過去。她的個頭矮,看不到人群前面的情景,只聽一個微帶蒼老的聲音正朗朗念著。
“戰國紛紛交相攻,狼煙滾滾戰七雄。
兵鋒刀利弓滿盈,席捲須待良將擎。
徽州異人閬縣出,少年便作熊羆行。
先帝號之飛雲侯,天下聞之如喪膽。
為報君國意方躊,鳥盡弓藏烹功侯。
古來功高招讒言,蒙山蒼嶺嘆鬼仇。
世人憐之淚滂沱,今我念之心洪波。
中州良將復幾多,奪命銀槍不復見。”
此處都是普通的百姓,認字的人並不多,那人一念完,便有一人喊了起來。
“林伯,這什麼意思啊?那句先帝號之飛雲侯,老朱我是聽懂了。那不是說的咱的飛雲侯雲藝雲將軍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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