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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對不起阿姨，&rdo;杭哲想也不想便搖頭，&ldo;我不能答應您。&rdo;

明知道這話毫無用處，表面答應或許才是上策，杭哲還是做不到，他相信今天坐在這裡的如果是嚴明，也一樣是這個態度。

&ldo;我們是真心的……您可能很難理解，&rdo;杭哲艱難地解釋，&ldo;但我們和普通情侶一樣，因為相愛才決定在一起，在一起便不會輕易分開。&rdo;

空氣中瀰漫著糾結的味道，杭哲說的是心底最真最誠的話，另一位又何嘗不是呢，兩人心裡唸的是同一個人，卻註定無法同時被成全，無論辜負誰，都將讓他們在意的那個人傷心……

&ldo;年輕人，&rdo;嚴明的母親閉了閉眼，臉上淡定的神情幾乎就要繃不住，&ldo;阿姨不是故意為難你，但凡你是個女孩子，長得也這麼……高大，或者其他什麼樣子，我今天絕不是這個態度。&rdo;

&ldo;你們兩個男孩子，將來有多難，你想過沒有?我知道，你看著像是心中有主意的，你可能覺得我想多了我杞人憂天……總之，不管你如何想，我明確告訴你我的態度，這事我不同意。&rdo;

&ldo;聽阿姨一句，趁著感情不深，早點斷了吧。&rdo;

&ldo;不用多久，你們就能忘掉對方，走回正路。&rdo;

杭哲面上看不出什麼，嚴母盤算著這番話沒多大作用，只能試圖擺事實：&ldo;不知道明明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的上一段感情。&rdo;

杭哲心頭一凜，這還真沒有。

&ldo;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談的，可能是高中時候吧，我只知道分手時間大概是他升大二那年暑假。他那一陣狀況特別不對，整天跟丟了魂兒似的，他不說，我也不好問，還要裝作不知道想辦法哄他開心，做母親也很難的。&rdo;嚴母語氣中帶著心酸，&ldo;他不開心，我做母親的卻幫不上忙……不過還好，後來他走出來了。&rdo;

&ldo;所以年輕人，沒有什麼過不去，你們現在分開是短痛，聽阿姨一句，這條路不好走，別為難自己，回頭吧。&rdo;

這番話掏心掏肺，這事壓在她心裡好幾年，此刻終於能拿出來說一說，而且她這次為什麼如此敏銳，實在是因為嚴明上一次失戀就讓她起了疑，嚴母也糾結、也難過，如果有別的辦法，她又怎麼捨得讓兒子再傷一次心。

杭哲聽得動容，他想起那天看到的筆記本，想起未見面時嚴明對他若有若無的試探，這人分明就沒有走出來。

&ldo;他那時候很難過是嗎……&rdo;杭哲被自己臆想出來的畫面搞得難受，心口一陣陣澀澀地發疼。

嚴母見他這反應，猛地想到什麼，不可置信地看向他：&ldo;上一次，難道也是你?&rdo;

&ldo;是我。&rdo;

嘭地一聲，嚴母手中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上，&ldo;那你現在什麼意思，還想再來第二次?!&rdo;

&ldo;不是，我們上次是有一點誤會。&rdo;杭哲顧不上心疼杯子桌子，趕忙解釋，&ldo;我當時……&rdo;

&ldo;我不想聽原因，&rdo;嚴母慶幸對方給出這麼好的理由，心裡知道自己就是強詞奪理了，&ldo;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同意了，反正你們分過一次，一回生二回熟，趁早地分手，各自走回正道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