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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見二人一狗越走越遠,飄移到天際的魂魄才回到肉身。我沒聽錯吧?前不久聽寄爺說我們現在正站在梭欏神樹上。媽那個巴子,這與我想像中的梭欏神樹相差太遠了,簡直一個在天上,一個在地底‐‐哪裡有樹的樣子嘛!
思維稍稍復甦,我也懶得管額頭上的&ldo;朱&rdo;字了,更懶得去管我到底是誰了,連那磨人的劇痛我也拋之腦後,緊隨寄爺他們的腳步而去。
我剛剛還聽見了,寄爺說一切都要結束了,結束了好,結束了我就能弄清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,我也能還原一個真真實實的我,重新做回那個摸得著看得見混著小日子的滿鷹鷹。
我也不去管這究竟是山還是樹,我已經沒有腦子去想這些日古子事情了,高一腳淺一腳撒開兩腿去攆寄爺和覃瓶兒。
寄爺和覃瓶兒在前方走著。覃瓶兒一步三回頭,被寄爺拖著手,腳步踉踉蹌蹌。當我正感動之際,寄爺和覃瓶兒忽然從石樑上消失了。我嚇得三魂六魄遊離天際,趕緊加快步伐快步奔向兩人消失的地方。
誰知等我剛一接近他們消失的地方,發現寄爺和覃瓶兒又冒出了腦袋,只是身軀變得十分矮小。實際上也不是他們的身軀真正變得矮小了,而是因為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壕溝,他們僅僅是從壕溝中冒出個腦袋。
我拍拍胸口,輕籲一口氣,趕緊跳下壕溝,跳下之後卻發現壕溝並不深,也就齊我腰深的樣子,但是它的獨特之處在於,壕溝內呈規則的長方體形,有點像棺材的內空一樣……棺材?我腦子上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!
我再次想起寄爺說過我們已經在梭欏神樹之上‐‐其實他說的這個&ldo;這裡&rdo;概念非常模糊,我由於額頭上那個詭異的&ldo;朱&rdo;字而變得神經兮兮,所以根本沒有仔細去看周圍的環境,此時陡然看見這個長方體的壕溝,由此想到棺材,又由棺材聯想到懸棺,因此我不得不產生這樣一個疑問:這個長方體壕溝難道是未完工的懸棺?因為懸棺正是由整截粗大的樹枝人工挖空而成。這裡雖然十分髒、亂、差,但可以清楚分辨出那種懸棺的影子。
這樣一思考,對照寄爺所說的話,我終於有意向來觀察這個長方體壕溝。由於此時天光並不是十分明朗,加上此地十分陰暗,所以我並沒看特別看清石樑的具體情況,此時注意力集中,我才伸手去摸那看上去十分冰冷的石頭,這一摸之下,出人意料地摸起一把腐爛而潮濕的木渣,而且這木渣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腥味。
媽那個巴子,難道我先前眼中的石樑居然不是石樑而是其它的東西,如果按照寄爺所說,我們此時身在梭欏神樹之下,那麼這所謂的&ldo;石樑&rdo;定是梭欏神樹的樹椏無疑。
但是,既然是樹,又是在萬物茂盛的夏天,怎麼沒看見一片葉子呢?
我忽然想起帛書中交待的任務,要求我們找到那棵快枯死的梭欏神樹,這樣看來,難道這棵梭欏神樹真的快枯死了?
還有一個問題更讓傷透腦筋,無論我怎麼睜大眼睛,無論我向哪裡看,我都始終無法以看出這是在一棵樹上。昨天晚上下了雨,此時又逢清晨,山間很濕潤,所以一團團白霧在眼前恣意往來,稍遠一點的地方就像一片雲海,這就是我無法看清整個地形的根本原因。壕溝兩側同樣雲遮霧罩,這條獨路濕滑而孤獨地從腳下伸向遠方。
不過我也確實看出這條獨路根本不是我先前判定的石樑,確確實實是一段粗大的樹枝,這一點,從那黑乎乎的褶皺和越來越重的木腥味可以判斷出來。
就這麼稍一耽擱,寄爺和覃瓶兒已經走入前方的濃霧中。我暗覺奇怪,剛剛我明明記得有太陽的,怎麼一到這裡之後空間就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