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部分(第2/5 頁)
意呢?說起來,喜歡一個人不是心裡的願望嗎?那麼,說出來和不說出來,其實跟愛戀的程度沒有關係吧。”
“的確沒有關係。”
“倘若一個人善於寫和歌,能夠把心裡的話完完全全表達出來,別人就會感同身受,認為這是個深情的人,但實際上,相同的感情不是存在於每個人的心裡嗎?那些無法說出的感情,難道就不值得珍惜、可以被忽視嗎?”
“真是非常深奧的問題呢,博雅。”
“又來了……我是認真的,你卻總在取笑……”
“呵呵,那就認真地說。博雅,你認為你可以瞭解別人的心嗎?”
“這個……很難吧。比方說晴明,有的時候我覺得我能瞭解你,但大多數時候,你讓我很迷惑。”
“唔。那麼將心比心,別人也很難了解博雅的心。如果愛戀的心得不到別人的瞭解,時間一長,就會生成怨念。簡單地說,就是中了名為愛戀的咒。”陰陽師這樣說著,一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剛才那枝細竹。
“等等,為什麼又說到了咒?”如墮雲霧中的武士突然醒過神來,“剛剛的話題好像是和歌……”
“因為和歌其實也是一種咒,對於愛戀來說,和歌是可以消解怨念的咒啊。”晴明笑容可掬地說。
“呃……”博雅果如所料地皺起了眉頭,竭力思索。每逢說到咒一類的事情,武士就是這麼一副不知所措的困惑表情,而陰陽師,如果用一點比較惡意的揣想,應該是暗地裡以此為樂並樂此不疲的——當然,倘若有人當面點破的話,他必面不改色地予以否認。
蜜蟲正忙著在庭院裡採摘紅葉。疏密有致的姿態、鮮豔如火的顏色,被擷下來插在細長的白瓷瓶中。就在此刻,她突然抬起了頭,似有所覺。
“有人來了。”
輪到晴明皺了皺眉,放下酒杯。酒興正濃的時候被人打擾,誰都不會高興的。即使是晴明,也不例外。在這個問題上,陰陽師甚至比大多數普通人還要任性。
“真掃興啊……偏偏在這時候……”一道不易察覺的亮光從晴明眼中倏然閃過。
“不過,這位客人倒很有意思。”
彷彿是為了印證他這句話,門開啟了。來者是一個女童,身穿白色汗袗,棣棠色罩衣,前發覆額,相貌姣好。她緩緩地走了進來,舉止大方優雅,不像這個年齡的孩子。
晴明沒有說話,自顧自地斟酒,就像什麼也沒看到似的。女童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木匣,放置案頭,隨即便轉身向門外走去,從頭到尾沒有隻言片語。
“噯?怎麼回事?”眼看著女童的背影消失,博雅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好友。
“那個啊,”晴明微笑,“並不是人,是式神。”
“式神?”
“對。是用意念操縱著的式神。”晴明一邊回答,一邊開啟了木匣,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,又隨手將它合上,“果然是件麻煩事。”陰陽師不動聲色地說著,然而表情之中,卻絲毫也見不到“麻煩”的影子。
“喂,打啞謎可不行!至少得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吧?”
“不用著急,時間充裕得很,路上慢慢再說也不遲。”
“要出門?”
“嗯。”這句話剛出口,武士便立刻站了起來,邁步向門外走去。
“等等,你在幹什麼?”
“不是說要出門嗎?”
“是啊。那麼你知道要去哪裡?”
“呃……”突然發現自己漏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,博雅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,“可你知道……晴明知道的話,不就行了?”
“……說得也是。”聽到這個不假思索的回答,陰陽師的臉上露出了微笑。他站起身,行過博雅身側,隨即回過頭
本章未完,點選下一頁繼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