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託東道主關昱禮的福,他的助理江瓏也跟著沾光,被眾星攬月的圍在最中間,他沒起身,而是抬起腕看了看手錶,要緊不慢的說:&ldo;遲到四十分鐘,黃花菜都涼了,你還來幹嘛?&rdo;
這話有歧義,他不敢當著老闆的面說,黃花菜涼了不就暗指老闆的性功能也涼了麼?嘖嘖,二十分鐘而已。
秦徵答非所問:&ldo;還是原先那間套房嗎?我自己過去,就不用你帶路了。&rdo;
言下之意就是我去侍寢,就不用你這個太監跟著了。這話貶低了自己也奚落了對方,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,怎麼算都不虧。
他舉步欲走,江瓏冷笑道:&ldo;都是表子,就看誰新鮮,也不看看自己的臉都垮成了什麼樣,還拿喬。&rdo;
秦徵聞言回頭,彎起嘴角,輕佻笑道:&ldo;你能你上啊。&rdo;
二十六歲,臉部的膠原蛋白確實是有流失的跡象,比不得十八九歲的小鮮肉,但跟同樣年紀的江瓏相比,他自認還能險勝一二。
才進門前後不到幾分鐘,句句機鋒,秦徵暫時佔了上風,江瓏卻不怒反笑,他穩坐零售貿易巨賈關昱禮的助理位置這麼多年,可不是全靠撅起屁-股往上爬的腦殘,也就是看不慣秦徵,才背著老闆的面刺幾句好叫自己舒坦點,老闆要真把秦徵當人看,他也沒膽無故找茬了。
秦徵踩著一地鄙夷和艷羨的目光進電梯,門合上了,他才清晰感覺到袖口裡兩隻手都在顫抖。
他僵直的挺著背脊,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不那麼難看,上趕著賣-屁-股也能高貴冷艷的秀完全程。
江瓏笑他老,他卻從不擔心色衰愛弛,即使電梯面板倒映的這張臉扭曲而猙獰。
他有這張臉。
才能讓關昱禮有生之年,目睹他心尖子上的少年從青蔥到莞爾,直至歲月爬上眼尾。耄耋老朽,暮氣陳腐。等白月光黯退,硃砂痣泣血,讓那些年少時來不及捺入胸懷的愛意,在自然力的傾軋中隨時光淡去。
他該慶幸自己有這張臉。
七玄齋和龍井問茶兩間套房,是關昱禮的常年特包,前者是走的是流水席的路子,後者是秦徵的專用套間。
刷卡進門,半年沒來,也能警覺的察覺到不對。
酒店套房特有的味道中,漂浮著有別於空氣清新劑的曖昧暗香,不艷烈,也不刻意偽裝小清新,能恰到好處的勾起身體裡的躁動因子。而半透明的臥房推拉門中隱隱飄出的嚶嚀和低泣,融合這種綺麗的香味,讓整個套間的調調旖旎蝕骨。
書裡有包惜弱仿照牛家村的茅屋悼念亡夫,今有關昱禮包套間包替身懷念已故戀人。
龍井問茶的每一個角落,每一件擺設,都是照搬關昱禮大學時和喜歡的那人的合租房裝修,只有秦徵才配進來這間房。
關昱禮曾攬著他在露臺的落地窗前幹-了-一-炮,攀至高-潮時,關昱禮從身後揪著他的發頂,含著耳垂將氣息吹進耳道,他尖叫著射-精,邊享受著人活一世最巔峰的快-感,邊聽關昱禮用語言將他凌遲。
&ldo;小徵,你寧願死也不接受我,我就要看著你像狗一樣被我-操得高-潮。&rdo;
剛剛得知自己是連狗都不如的替身,也虧得他鎮定,眉眼輕佻含媚-態,曼聲反問:&ldo;你操-的是狗,你又是什麼?&rdo;
&ldo;我-特-麼也是狗。&rdo;
愛之深,恨之切,這世上誰會願意承認自己是畜生?唯有求而不得的變態。
關昱禮是,秦徵也是。
牆角的大提琴靜靜的靠在哪兒,據說是原版的1:1定製,關昱禮這人特別矛盾,他既要冷眼旁觀愛人醜態百出,又不容任何人玷-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