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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在桌面下的拳頭在抖,面上卻不見分毫異常,甚至笑的得體:&ldo;其實我感覺自己也不是做生意的料,一早也有開間琴行的打算,只是想著開店一開始會比較忙,所以準備等寶寶上幼兒園了再說。&rdo;
關昱禮笑了笑,說:&ldo;你只用看看店面,裝修的時候給給意見就行,至於說供貨渠道和前期宣傳,我叫人全部弄好,你就不用管了。&rdo;
他笑的艱澀,&ldo;好。&rdo;
高鑒昕接到酒保的電話,是凌晨兩點。
本來不想去,對於這個人,他心理上排斥,身體卻總不由大腦支配,開著車在空寂的午夜大道上賓士,吐著煙圈唾棄自己賤。
肖芹崢被酒保和服務生合力攙扶在散了場的卡座裡休息,男人穿著高領羊毛衫,搭配駝色休閒褲,乖順的俯趴在沙發上,背影透著道貌岸然的書卷氣,跟周遭靡麗的氛圍格格不入。
&ldo;喂!&rdo;高鑒昕沒好氣的扶起他,肖芹崢迷糊的&ldo;嗯&rdo;了一聲,沒骨頭似的滑進他懷裡,白淨的面色被斑駁搖擺的光影籠罩,頰邊一抹酡-紅,倒是比平時的溫潤多出幾分艷色。
肖芹崢掀開眼皮,睫毛陰影布在眼瞼下,如同淚痕,整個表情是迷茫的,卻清晰叫出他的名字:&ldo;鑒昕……&rdo;
這兩個字就是一個解禁咒,高鑒昕辛苦搭建的城防頓時轟然倒塌。
&ldo;鑒昕,&rdo;他勾著高鑒昕的脖子,眼淚隨著哽咽的腔調湧了出來,&ldo;我什麼都沒有了……只是睡了一覺起來,什麼都沒有了……&rdo;
高鑒昕撐著脖子,避開肖芹崢的視線。
&ldo;……我沒做錯什麼,為什麼……為什麼會這樣?鑒昕……&rdo;
呼之欲出的&ldo;你還有我&rdo;,生生梗在喉管。
&ldo;你做的還少嗎?&rdo;他語氣淡淡,與其說是順著肖芹崢的話給予安撫,不如說是質問。
&ldo;送你回家吧。&rdo;高鑒昕改抱為扶,拉著肖芹崢的胳膊擱在肩上,半扛半攙的把人弄出了酒吧。
回行的車子裡很安靜,肖芹崢靠在座椅裡睡著了,除了醫院那會,高鑒昕就再沒有這樣心無旁騖的看著他的機會。
他守在醫院那些天,最喜歡拖張椅子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肖芹崢睡覺,再後來,比起面對醒來之後完全破壞了美好印象的肖芹崢,他寧願獨自一個人獨處,用回憶修補他喜歡的、原來的那個肖芹崢。
這人睡著的模樣安全無公害,誰會想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?
第一次被吸引,也是聚會後開車送他回去,開車時他就在想,這個人真安靜,等到了地方停車,才發現他睡著了。
無時無刻不是眾星攬月的人,即使笑容和煦,也有種不容褻瀆的距離感,然而在自己車上睡著的他看上去,就只是一個迷糊的男生而已。隱晦的親密感在封閉的車廂蔓延,情不自禁,又努力剋制著在他唇上烙下一個吻。
從來沒想過要把這樣一個人佔為己有,家庭條件不允許,並非他膽怯懦弱,而是自卑,既然沒有能力允諾,就不要妄圖佔有。
停下車坐了會,才開啟車門把肖芹崢扶出來。
他的家是關昱禮過戶的一套三居室,寸土寸金的一環內拿出一套公寓,他不是拿不出來,只是沒立場,更做不到像老流氓那般作態,財大氣粗的拿錢砸人。
肖芹崢醉的跟麵條似的,整個人的重量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