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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小兩張臉親熱的貼在一起，打眼一看還真有幾分父子相。

&ldo;切！&rdo;眾人鳥獸散，&ldo;原來是沒事找事兒幹！&rdo;

秦徵在原地站了會，人群漸漸散了，他像是被蟲子蟄了一下，突然扭頭就走。

&ldo;我見過你！&rdo;肖芹崢說。

秦徵沒停步，大步往前走。

&ldo;兩年前在醫院。&rdo;肖芹崢跟了兩步，&ldo;你不會不認識我這張臉吧？&rdo;

秦徵放緩了腳步。

&ldo;不過也難怪，之前也沒機會見面，我要謝謝你陪了阿禮七年，如果我沒醒過來，你或許還有機會跟阿禮在一起……&rdo;肖芹崢停下了腳步，&ldo;……當我的替身。&rdo;

秦徵轉身，笑的毫無芥蒂，淡淡說：&ldo;我想我反倒要謝謝你做我的替身，好讓我脫身。&rdo;

在肖芹崢變臉的剎那，秦徵已經轉身，迎著風挺著揹走遠。

這次終於t到了告別的正確姿勢。

秦徵這話純粹是信口開河，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，正巧戳中肖芹崢的痛處。

他站在原地，聽到自己槽牙的摩擦聲，跟咬碎了誰的骨頭似的。

……

關昱禮乘坐的航班七點半抵達c市，提前兩天帶寶寶過來玩的肖芹崢親自開車來接。

&ldo;寶寶呢？&rdo;關昱禮精神不好，開啟車窗透氣。

肖芹崢從後視鏡瞥了關昱禮一眼，答非所問：&ldo;怎麼了，沒睡好？&rdo;

&ldo;這三天的工作要提前處理，&rdo;關昱禮捏著眉心，嘆道：&ldo;哎，心累。&rdo;

肖芹崢噗嗤一笑，&ldo;過年出去散散心吧。&rdo;

&ldo;去哪兒？&rdo;

&ldo;去加州吧，順便探望伯母。&rdo;

關昱禮看了他一眼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。

他的記憶有些混亂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，但是以自己這樣的家庭背景來判斷，肖芹崢從前跟著他，應該是承受過很大的阻力。

然而肖芹崢卻能四兩撥千斤，在他康復之後的半年不到，讓老太太妥協，預設他留在關家，留在自己身邊。

每年寒暑兩個假期，肖芹崢都會以不同的藉口，勸他帶上寶寶去洛杉磯探親。他的懂事和周到，有時候回味起來，有點耐人尋味。

可能是失去部分記憶的緣故，總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，像是活在一個精心校對的劇本里，劇情很美滿，進度也完美，可演的再好，那些悲喜卻不屬於演員本身。

&ldo;寶寶呢？&rdo;他再次問起。

肖芹崢低聲說：&ldo;今早起來有點咳嗽，讓保姆帶去醫院了。&rdo;

關昱禮一聽這話就要發脾氣，又忍住了，&ldo;又是喘支吧？他喘不上氣就要鬧，好歹得留個人在身邊哄著，我叫主辦方派車來接就行。&rdo;

寶寶是過敏性體質，不管受涼感冒還是季節性過敏，最後都會惡化成支氣管哮喘，肺部的囉音不用聽診器都能聽見，病程不長，但是孩子遭罪，關昱禮幾乎是把寶寶當肥皂泡在養。

&ldo;抱歉阿禮。&rdo;肖芹崢滿臉歉然的從後視鏡看著關昱禮，&ldo;我想到你昨天肯定沒睡好，所以才開自己家的車來接，是我沒考慮好，你別生氣。&rdo;

關昱禮對他說不出重話，脾氣上來都是自己先過濾幾道，肖芹崢為他付出太多，一個男人，沒名沒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