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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接走到飯廳,厚重的黑胡桃木餐桌被轟然掀倒,盤子碗筷稀里嘩啦碎了一地。
保-鏢們跳了起來,大氣不敢出,傭人傾巢而出,看見是關先生,個個噤若寒蟬。
從頭到尾,關昱禮一個字沒說,特意趕來掀桌子的彷彿不是他,擦了擦手,施施然上了樓。
張媽拿著消毒液在做衛生,她猜到關先生今天要來,又想陪著秦徵,所以故意拿一條抹布在衛浴間磨洋工。
&ldo;情況怎麼樣?&rdo;關昱禮沒斥責她,用手背探秦徵的脖子溫度。
&ldo;每天傍晚退燒,夜裡又反覆。&rdo;張媽回答:&ldo;醫生開了掛瓶,注射前兩天還有點效果,後來就不行了,也採血化驗過,白細胞正常,也不是支原體感染,就是退不了燒。&rdo;
張媽話音一落,房間就陷入沉悶的狀態,安靜的連呼吸都是顫抖的。
關昱禮在床頭的椅子坐了,秦徵也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睡得不沉,眼皮下的眼球不住轉動。
他坐了會,發現張媽還在,擺擺手道:&ldo;去拿一瓶酒精過來。&rdo;
張媽囁嚅著說:&ldo;用過酒精降溫,好像沒什麼用……&rdo;她用自己小心翼翼的方式表達不認同,嘴上這麼說,兩隻腳卻不由自主的遵從主人的命令往外走,走到門口低聲又飛快的說了句:&ldo;他是被嚇的。&rdo;
&ldo;站住。&rdo;
關昱禮聲音不大,已經走道走廊的張媽卻馬上折返到臥室門口。
&ldo;被嚇的?&rdo;關昱禮嘀笑皆非。
大媽們愚昧無知,理所當然的把找不到病因的高燒都歸咎於神鬼理論。
他認為張媽無知,卻不想想自己不信邪,又為什麼叫住張媽。
張媽肯定的點頭:&ldo;是被嚇的。&rdo;
關昱禮眯起眼,靠在椅背上,用考校的眼神看著張媽。
&ldo;每天夜裡說胡話,有時候哭有時候叫,不是被嚇的是什麼?&rdo;張媽壯著膽子反問。
&ldo;胡話說些什麼?&rdo;
&ldo;罵人,罵畜生混-蛋,哭著求別人放過他,有時候還唱……&rdo;張媽使勁兒回想,&ldo;……什麼你無心我無心的,子不我……豈無他人,像是唱戲詞兒。&rdo;
&ldo;君若無心我便休,子不我思,豈無他人?&rdo;
秦徵四年前演了一部民國劇的男二,是一個以戲班的班主隱藏身份的愛國義士,當時為了演好這個角色,他請了一位戲劇大師專門指導秦徵練習身段和唱腔。
電影最後男女主去了香港,男二在被解放初期戲班子解散的前一晚,一個人對著東南方向唱了一宿的獨角戲。
關昱禮沒有賞戲的情操,聽秦徵唱多了,也就只記得戲詞,比起揣摩戲詞的韻-味,他更熱衷於摁著咿咿呀呀的戲-子幹一-炮。
第11章 第 11 章
&ldo;為什麼一直發燒呢?&rdo;關昱禮盯著秦徵的眼睛,試圖找到破綻,&ldo;張媽說你被鬼壓床……呵呵。&rdo;
藥用棉擦過秦徵的脖子,酒精揮發激起面板絲絲沁涼,秦徵的眉頭皺了皺,眼皮下的眼珠打轉,像是想睜開,卻醒不過來。
&ldo;你年年體檢的結果都是a,就算是感冒發燒,以你的體質不出三天絕對康復,現在卻反覆不見好,你準備給我一個什麼解釋?&rdo;
秦徵的面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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