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頁(第2/3 頁)

白的塑膠臉便坦然攤在高鑒昕眼底。

從兩年前注射除皺到這一次補充注射，一共三次，恢復期就會過來住，高鑒昕諷刺的想，你怕辣了關昱禮的眼睛，我就合該看你作妖？

&ldo;關昱禮知道你來我這兒住麼？&rdo;高鑒昕故意問。

肖芹崢舀湯的手一頓，&ldo;你每次都問這個，累不累？&rdo;意識到口氣不好，似乎想笑一個緩解氣氛，卻因為臉部僵硬笑得比哭還難看，&ldo;阿禮很信任我的，你別擔心。&rdo;

高鑒昕牽了牽嘴唇，接過湯碗聞了聞，皺眉道：&ldo;這個湯是專門化瘀消腫的麼？&rdo;

肖芹崢的好脾氣終於用完，把碗一放，不悅的看著高鑒昕，&ldo;你到底想說什麼？&rdo;

他一生氣，高鑒昕倒樂了，慢條斯理的夾著菜往嘴裡送。

肖芹崢見他消停了，不好再說什麼，拿著筷子吃飯，說道：&ldo;我們過幾天去c市，聽說那邊大閘蟹不錯，我給你挑一筐郵回來吧。&rdo;

高鑒昕聽他說去c市的時候就沉下了臉，警惕的盯著他的表情，肖芹崢愕然道：&ldo;怎麼了？幹嘛盯著我瞧？&rdo;

他微微張著嘴，左手背貼著右臉，雖然臉有點腫，但架不住他底子原本就好，懵懂愕然的模樣，到底是賞心悅目的。

可不知道怎麼的，高鑒昕滿腦子都是c市的秦徵。

兩年前他趕過去找到秦徵，人在招待所已經因為炎症並發高燒差些就丟了命，整張臉腫的幾乎不能看。

他應該是對秦徵的下場拭目以待的，可真正看到他那個樣子，卻是難受，難以言喻的難受。

他把年少時對肖芹崢那份來不及表達的感情，視若珍寶，小心翼翼的呵護在誰也無法企及的地方，因此他認為秦徵那張臉，純屬東施效顰，有礙觀瞻，是玷汙他信仰的源頭。

然而肖芹崢在他殷切的期盼中醒了，變回了最初的樣子，他卻深刻的體會到&ldo;相見不如懷念&rdo;，詞意如此涼薄的頓悟。

&ldo;去c市幹嘛？&rdo;高鑒昕問完恍然想起，跨境零售業峰會就在半個月之後，在c市舉辦。

肖芹崢略帶狐疑的觀察高鑒昕的反應，一個細微的神情都不放過。

高鑒昕垂著眼皮，夾了一根萵筍慢慢的吃，&ldo;陪關昱禮去參加峰會？你倆都去了，你們的兒子誰照顧？在照顧你的&l;親兒子&r;這方面，不是從來不假手於人的麼？&rdo;

他特別強調&ldo;親兒子&rdo;，諷刺意味甚濃，肖芹崢只當沒聽見，淡淡說：&ldo;等寶寶過完生辰，大哥會過來，寶寶跟他很投緣，有大哥照顧我就放心了。&rdo;

一口一聲&ldo;大哥&rdo;，不瞭解情況的，還真當他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。

高鑒昕懶得再繼續打機鋒，糙糙吃完了飯放下碗筷準備洗澡出門，肖芹崢叫住他，遲疑了一會，問道：&ldo;那個人，是不是在c市？&rdo;

秦徵的下落，誰都知道，唯獨瞞著肖芹崢，高鑒昕有必須瞞著他的理由，箇中原因說起來太骯髒，他不想提。

肖芹崢探過吳憂的口風，那邊因著高鑒昕的阻攔，也守口如瓶。

關昱禮是腦部外傷引發逆行性遺忘，他這種情況，恢復記憶的機率非常大，正因為肖芹崢也深諳這一點，所以秦徵的存在，就是他無法解脫的噩夢。

他偏執的認為，只有秦徵從這個世界消失了，他就是關昱禮的&ldo;唯一&rdo;。

高鑒昕站在客廳中央，遙遙凝視肖芹崢的眼中，閃過一種夾雜著痛心的厭惡。

肖芹崢的洞察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