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代十國(6)(第2/4 頁)
替我的職務世鎮延州,李文質李彬的字的態度是個關鍵,他的一句話在當道諸公那裡比為父的十句話還要管用……”
所以此刻,他高紹基可以在七品的秦固面前傲然據坐,卻必須在同樣七品的李彬面前乖乖站起行禮,臉上還不能帶出絲毫的不滿之色。
李彬捻著鬍鬚微笑道:“怎麼,侍中有免去秦子堅縣令的意思?”
高紹基急忙道:“小侄和子堅兄說笑呢,子堅乃是家父一手調教出來的治材,怎麼會輕易罷黜?再說了,便是罷黜,家父又怎麼會瞞著世叔?”
李彬點了點頭,他回頭看了看:“那你帶這許多兵到縣衙來做甚麼?”
高紹基的反應極快,笑道:“我是為了安置文告一事來與子堅兄商議的,世叔知道,節度判官署那邊已經簽發了告示,西城已經開始執行新的流民安置舉措,膚施這邊卻毫無動靜,州內九縣,膚施是首縣,子堅不帶頭,大家便都觀望著。判官署的文告不就形同虛設了麼?所以西府喬判官便託小侄來東城勸說一下子堅兄不要執拗。小侄這才過來,事情不大,小侄恐怕驚動了世叔不恭敬,這便沒有事先通稟,本想辦完了事,再去世叔府上問安,誰知道我一進門,子堅兄便誤會了,竟然以為我是來奪印的……呵呵……這個誤會可是大了去了……”
李彬看了他一眼:“節度判官署那個告示我看過了,駭人聽聞啊……此文一出,侍中勢將成為千夫所指,不止是朝廷那邊說不過去,只怕延州九縣之內,率先便要起反。再說節度判官管的是府事不是地方民政,他並不是刺史,設署理事本來便已經越權,發這樣的告示更是胡鬧,子堅抗命是依制而為。在延州,只要不是侍中的節度文告,子堅一律可以置之不理……”
說到此處,他又抬頭打量了高紹基一番:“……他們胡鬧,你不要跟著一起胡鬧……替侍中帶好兵,管住軍隊,別再鬧亂子,這才是正經,雖說是亂世,可是這些軍隊兵變鬧得也忒頻繁了吧?”
高紹基連連點頭:“世叔教訓的是,小侄此刻也覺得今日來得孟浪了,這便向子堅兄賠罪了,他日在府中置酒,再為子堅收驚……”
正說話間,卻不防一個軍官冒冒失失衣衫不整地闖了進來,一面連滾帶爬跪倒在高紹基面前一面連聲驚叫:“衙內……衙內不好……那……那姓李的……反了……”
一陣惡臭自他身上散發了出來,眾人的目光都不禁集中到他的下襟,高紹基當即掩著鼻子斥罵道:“你這殺才,什麼不好了,又有誰反了?”
來者正是被李*要挾著釋放了所有流民的陳燁隊正。
陳燁怔了一下,這才發現連李彬也在場,頓時脖子一縮,支支吾吾起來:“便是……便是那個一個月前帶兵出城駐紮的丙隊李某……”
一語甫出,李彬的心中頓時一驚,他臉上卻不動聲色,彷彿聽而不聞一般。
高紹基眼睛一亮,他瞥了李彬一眼,口中卻對陳燁道:“你且細細說來——”
陳燁哭訴道:“他……他劫走了卑職手中的人犯,還……還險些傷了卑職性命……”
“人犯?”李彬頓時轉過了臉來,“衙內署何時開始坐衙理案了?”
見陳燁愣神,李彬冷笑道:“案卷何在?”
陳燁張了張口,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高紹基在一旁又氣又急,眼見李彬這老匹夫一副護短的嘴臉,他卻不能公然撕破面皮,只得訕訕笑了笑:“想必是他們剛剛抓的人,還不曾立案……”
“哦,那便是嫌犯,還不是人犯……”李彬捻著鬍鬚沉吟道,“嫌犯姓名是甚麼?何方人士?年方几何?所犯何罪?”
高紹基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,他心中明白李彬這是純粹裝聾作啞想把水攪渾。此刻他已經知道,自己這次這個安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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