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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韋府,所以,我便一直站在他身後。
韋府的管家似乎一早就收到了韋靖的信,對於他要來沒有顯示出半分驚訝,雖然不苟言笑,但對韋靖態度很是恭敬。但是韋峰現在似乎不在府內,所以管家先把我們安置在府中一個小院中。而透過打聽,我也知道了唐承然現在竟然還沒有來投靠韋峰,不禁鬱悶,如果這樣我不就是要在這裡呆多一段時間等他來了?
沿路走過去,遇到一些丫鬟和僕從,都對韋靖臉上的花紋表現出好奇和探究的目光,韋靖卻一直是溫和地微笑著,似乎感受不到他們的目光,唯有幾絲苦澀在眼底氤氳。
我不由有些同情他,他長大的這段時間,一定遭受過許多這樣異樣的目光吧,雖然習慣了,但不代表被人當猴子看的時候不會傷心。
韋靖幫了我許多忙,雖然淺玦告誡過我不要和那些與任務無關的人產生過多糾纏,但是如果只是在任務完成前幫個小忙……大概沒關係吧。
回到房內,葛陸去給韋靖收拾行李,我把韋靖按在了椅子上,嚴肅地問他:“韋靖,如果我告訴你,你臉上的不一定是胎記,你會如何?”
韋靖不以為意地笑笑。
我繼續道:“我小時候曾經跟一個高人學過一段時間的符咒,如果你臉上的不是胎記,而是禁制,是可以解除的。一旦解除了,那這些花紋就不存在了。”
韋靖這時候才抬頭,略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我,“小若,這些胎記已經存在了二十多年,我早已接受,你不必安慰我。”
“我不是在安慰你,你讓我試試就知道是不是禁制了。”說完,我就在桌上找來了一張白紙,迅速咬破指尖,把一滴血滴在了墨水中,然後在紙上畫出淺玦曾教過我的符咒。
是不是禁制,以我目前的道行,就只有這一個方法能判斷。
我把符咒遞給了韋靖,然後從燭臺處借了些火,讓他捏著符咒,然後點火。韋靖不明所以,但也手捏符咒。
這時候,奇異的一幕發生了,明明燃上了火,符咒卻竟然沒有燒成灰炭,也沒有捲起來,半晌,火舌爬上了符咒的上半部分,但是符咒卻依然是完好無損的,就好像那些火只是幻象。而更奇怪的是,這些火焰的顏色竟然是幽藍色的。
“真奇怪,我……完全感受不到火的熱度。”韋靖不敢置通道。
我輕輕把符咒從他手中接過,當符咒完全脫離他手心的時候,便瞬間化為了灰燼。
“剛才的那道符咒就是看有無禁制的,如果沒有,那麼火舌就能焚燒到符咒,如果身上確實有禁制,那火舌就無法焚燒它,而且,觀察火焰的顏色,我們就可以知道那是什麼型別的符咒。”
“竟然……真的是禁制?”他似乎依然有些不敢置信,然後又看向我,抓住了我的手臂道,“小若,你說這個禁制如果解除了,我就可以恢復正常?”
我有些心虛地點點頭。
這樣的禁制以淺玦的能力自然不在話下,但是我還沒試過這樣單獨一人解除禁制,只能盡力試一試了。
接下來,我照樣畫葫蘆,寫下了一共七張符咒,叮囑道:“這七張符咒,你要保留好,每天一張,先焚燒為灰,然後加入一瓷杯清水中,在子時飲下,記住,飲下之後直至第二天清晨陽光出現之前,不可再說話,即使聽見有人喊你的聲音,也切不可回話,馬上睡覺為上策。”
韋靖點點頭,慎重地把符咒收好。
“你身上的禁制應該有很長時間了,我猜測是在你還未生出來之時便已經被落下的。我只能盡力一試,如果最後成功的話,不僅身上的花紋會消失,你的病也會自愈。”我介面道。禁制不僅會在人體上出現一些徵兆,更會壓制人的精氣神,讓人久病不愈。如果能脫除禁制,便可以徹底擺脫陰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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